p; 一见到她,臭小子就直嚷着:“笨女人!到了应京都不知道先回家,难道你是傻的不成?”
见他没大没小,桑月很想给他几个脑门蹦。
可这么个场合实在不是教训人的时候,桑月瞪了他一眼:“赶紧去给老夫人看看,刚才她心情激动晕倒了。”
诸葛铭同样回了她一记白眼,这才上前给老太太把脉。
半刻钟后,诸葛铭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玉瓶交给霍尚凌(应该称霍去凯了):“霍四伯,老夫人没事,刚才晕倒是因为气血浮动所致。这是静心养气丸,一日两次一次十粒,吃完就没事了。老夫人身体很好,用不着吃别的药。”
桑月知道这小子有两下子,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其实这时代的舒适气血浮动,就是现在的血压突然飚升而已。
老太太毕竟七十几了,人到七十古来称的年代,她能这么健康与她是武将出身有关。
如今老人的伤,只是心头伤罢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便何况霍老夫人这人宠女如骨的母亲呢?
现在能治愈老人心伤的只有金宝与银宝了,如果不是那便宜爹还半死不活,桑月也不会离开。
于是在她离开前,只得把他们兄弟留下。
可金宝银宝害怕,小韵儿也一起留下。
诸葛铭是与桑月、庄大牛一起离开的,霍家要送他们,却被诸葛铭拦住了:“霍四伯,我会把姐姐姐夫送回家。”
只有在正式场合诸葛铭才会叫桑月姐姐,一般情况下就直嚷她“臭女人”三个字,与霍尚凌叫她“臭丫头”有异曲同工之意。
霍尚凌是相信他,不过走之前问了声:“小六,你二伯什么时候会到?让你大哥传信,说他不赶紧回来要让她女儿的亲爹救不回来,他就准备别回来了!”
诸葛铭知道自己二伯家里除了几个长辈与大哥之外,恐怕没人知道他在哪。
前几天那余老夫人又请祖母赏荷,祖母找不到二伯,早已气得说要跟二伯断绝关系了。
“霍四伯,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我大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回到栾府诸葛铭并未下车:“姐夫,三哥说明日请你与月儿姐去仙味楼,谈这酱厂的事。”
年底牛肉酱在应京疯迷了,二两银子一盒的酱在这里硬是卖到了十五两银子一盒。
许多商家纷效仿,无奈这原材料与调味品的差别,无人能模仿出桑月的农家酱来。
后来要不是出了刘大舅一事,这酱厂早开到应京城来了。
如今事态已经特底过去,桑月想着正好来应京城,就写信与诸葛荀提了些事。
两人进了门先去了栾老夫人的院子里看了栾子琛与她,老夫人问她余家如何,桑月含糊的说就这样。
栾老夫人见天色不早就催他们回去休息,突然才发现:“咦,金宝与银宝呢?他们没回来?余家竟然把他们留下了,这可真难得啊!”
桑月不愿意多说,只含糊的嗯了一声准备回院,却有人扬声说:“不会吧?今日听说余家出了大事,怎么还会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