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你太可爱了!”
诸葛连云黑着脸看着这两笑得花枝乱颤的孩子,闭上眼懒得理她们两个了。
余老夫人则想不到诸葛连云竟然亲自上门了,只是看到牵着小孙女的桑月时,脸涨红得老脸挂不住了:“快快,快给诸葛二爷和桑月姑奶奶上茶来。”
“不用了,带我去看病人。老夫是来看病人的,不是来喝茶的。”
诸葛连云冷冰冰的表情以及生硬的态度,直接打消了余老夫人的热情,她讪讪的叫着:“赶紧抬软桥来,带神医去小五的院子里。”
“不行了,小侄没这么精贵!臭丫头,赶紧带路。”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小韵儿说的。
这人根本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桑月在鄙视这余老夫人势利的同时,又不得不为她感到难堪。
余府不愧是侯爵之家,就算在这炎热的七月,余雨棠的屋子里到处一片清谅——十余只大大小小的冰盆沿着墙角摆满一大圈。
诸葛连云对屋子里的人都轻视,不管谁在大手一挥:“月儿你与小丫头留下,其余闲杂人都给老夫出去!”
“连云贤侄…”
诸葛连云可以听他老娘的话来看病,可是对于这个看不上自己义女、甚至打她脸的老女人可没好心气了:“没听清我说什么是不是?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桑月看余老夫人这一脸的尴尬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了:“义父,这会余姑娘似乎睡着了,有的病因还得问问老夫人才知道,让老夫人留下如何?”
敢看不起他诸葛连云的女儿,这就是打他诸葛连云的脸!
诸葛连云有点怪桑月心太软,只是看她这模样只得轻‘哼’了声:“就你多事!再敢多嘴,小心老夫不认你了!”
桑月知道他这是认可了,顿时朝他做了个鬼脸,才对余老夫人淡淡的说:“一会还得请老夫人把余姑姑的病情说一下,好让义父对症下药。”
这一刻,余老夫人是真心的后悔了。
“谢谢你。”
没有主谓语,可谁都知道余老夫人这句话对谁说。
屋内没有别人,看在小韵儿的面子上,桑月只得当起了丫头:“老夫人您坐这边,义父给余姑姑把脉时得看她的脸色,这边不遮光。”
余姑娘的屋内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房间,精致的拨步床、床前是梳妆台、台前是窗户。
床的另一边是衣柜与书架,书加前是一架古琴,可见是个通音律的女子。
细纱轻挽、风铃轻响。
当桑月挽起床上的细纱帐看到床上双目闭紧、骨瘦如柴、手上苍白得可见血管的余雨棠时,她轻“啊”了一声:“义父…”
而余老夫人见着昏睡的小女儿时,一时辈从心来摭面暗暗流泪。
诸葛连云也没想到短短的几日余雨棠竟然会变成这样,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像个人,而像只鬼了!
就这么一眼,诸葛连云心中的脾气突然就没了,没用纱巾就直接把手按在了余雨棠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