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城里,小石头开着车横冲直撞地开向了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匆匆忙忙地将受伤的唐亦琛推进手术室。
时隔许久,手术才结束,唐亦琛身上的子弹被取了出来,但人仍旧在麻醉中昏睡。阮铃兰守在病榻前,望着唐亦琛苍白的面容,心中不禁自责起来,似乎自己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带来不幸。打从受伤失去记忆起,自己似乎就被四周的人厌弃着,江老太太不许自己和远庭在一起,那个唐督军好像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唯有江远庭对自己呵护要加,可如今还是开始厌恶起自己来,不肯和自己一同回到京城。唐亦琛对自己施以援手,结果也落得如今的下场。事实证明,自己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甚至还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
日已西斜,当有人从外面闯进来时,阮铃兰正在给已经苏醒过来的唐亦琛削水果。
听说大少爷您受伤了,督军特意派我前来探望。”那人行了军礼后说道。
“告诉督军,我没事。”唐亦琛没有看向那人,只是冷冷地回道。
“今天督军没有找到大少爷,所以派人多处查找。后来几番探寻,才得知大少爷进了医院。督军还说……还说……”那人开始吞吞吐吐。
“督军说什么?”唐亦琛看不惯那人吞吞吐吐的样子。
“督军说了,让你康复后立刻回去复命。还有……”那人看了看阮铃兰,随后又说道,“还有,唐督军不许你再在外面有麻烦的人在一起。”
唐亦琛转头,厉声质问道:“你说谁是麻烦的人?”
那人被唐亦琛严厉的神情吓住了,断断续续地说道:“督军的意思是……大少爷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牵扯麻烦,应该把心思用在军务上……”
“哼!”唐亦琛不满道,“依你看,督军此时此刻正在忙什么呢?”
“嗯?”那人不解地问向唐亦琛。
“他现在不是在陪顾姨娘打麻将,就是和程小婉一起听曲赏月。就算我躺在医院里,他也是打发人过来查看一下而已。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唐亦琛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向别人。
“那个……督军的话我带到了。还请大少爷好生调养,待康复了就回去跟督军汇报一声。”那人紧张地说完后便落荒而逃,不想再纠缠督军和他儿子之间的恩怨。
待那人离开后,唐亦琛向阮铃兰缓缓讲述道:“自幼只有母亲陪着我,无论我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母亲统统会想办法弄到。那时父亲还不是督军,但整日跟随队伍四处辗转,根本顾不上我和母亲。有一次,父亲难得地回来看望母亲和我,可那时候我太小,根本不记得父亲长什么样子,长久未见的结果就是,我脱口而出,问妈妈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后来我慢慢长大,入了警校,想毕业之后一定要闯出一番事业来,让母亲以我为荣,为我而感到骄傲。可是……我却没能等到那一天,母亲就离我而去了。那个时候,我万念俱灰,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提起兴趣。而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在外面纳了小妾,而去还不止一个。母亲在艰难的日子里陪着父亲一起走过来,可父亲一旦飞黄腾达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寻花问柳,根本不管母亲的死活。就是在我母亲病重的时候,他也很少来探望。在外人的眼里,我是督军府的大少爷,风光无比。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恨我的父亲,我恨他让母亲含恨而终,恨他没有尽到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后来,我不再想回到家里,不愿见到父亲不同的女人在府里进进出出,我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个人默默开始自己的事业,做一个合格的警察。经过一番努力和奋斗,我在警界也算有了小小名望,再后来就被调到了宁州城。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你和江远庭的杀人案……”
“杀人案?”阮铃兰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唐亦琛,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会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唐亦琛理解阮铃兰的惊讶与迷惑,于是一一解释道:“那个时候,江远庭在酒精的作用下重重地挫伤了宁州城的魏老爷,而当我去抓人时,你代江远庭顶了罪,那个时候,醉得不省人事的江远庭早已在一旁昏昏入睡。而江远庭的*玉川见你认罪,便出来作证说的确是你杀了魏老爷。后来的后来,阴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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