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老话,凭空消失这种事,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师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方才师弟说话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没留神儿,一个大活人外加一个摔得半死的果子狸,居然活生生地就在眼前消失了?!
“师姐?师姐?”我忙叫了两声,师弟在上面喊道:“师什么姐,怎么没人关心我呀!小爷我刚才差点掉下去摔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还他娘的有没有良心啊!师姐师姐,师姐不是在这儿呢吗!”说着,师弟往上勾了勾头,晃着手电。
我一看,怪了!师姐跟那果子狸居然又出现了,就在之前我从黑云大地缝上摔下来的那个地方,古格银眼那只弯起来合十的胳膊上。
真是奇怪,难道刚才是我太紧张了,看晃了眼?我还是确认道:“师姐,你没事吧?”
师姐冲我晃晃手电,又指指前面趴在地上的果子狸,示意我们保持安静。师弟一个鲤鱼打挺翻上去,古格银眼的正面不好攀爬,师弟便行至侧面,想通过佛像那条背在背后的手臂爬上去。【零↑九△小↓說△網】
老乔阿梨他们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认为是刚才的闲聊分散了注意力,有些过意不去,便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我一起在下面打着手电,密切关注着上面二人的一举一动,以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及时提供帮助。
师姐基本上已经到了褐毛果子狸的背后,距离它不足半米,准备伺机而动。师弟这时也爬到了古格银眼弯在后腰的胳膊上,收回莲头乌丝,再瞄准古格银眼弯在前面的胳膊飞掷出去,然后骑在乌丝上面,准备爬上去。
这种程度的体力活,原本对于我们来说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走脑,走胳膊腿儿就行,换句话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但不知为何,师弟这次攀爬,我在下面看着,愣是紧张地出了一脊梁背的冷汗,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尤其是不好的预感,次次应验。我的脑子里刚一冒出这个不好的念头,师弟就在上面滑了一下。这一次,整个人从佛像上脱离了出来,我只听师弟大骂了一声,跟着“咚”地一声闷响,师弟整个人就掉在佛像后面不见了。
“小兑!”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急忙跑过去,老乔跟阿梨也紧张地惊叫起来,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师弟的声音从佛像后面传过来:“我靠,出门没看黄历!这佛像他娘的肯定打蜡了,也忒滑了吧!”
我一听,还有力气骂人,登时松了一口气,站住脚,看见师弟慢慢从古格银眼背着后面的胳膊上爬上来,胳膊肘好像撞青了一块,但其他并无大碍。
阿梨好气没力道:“什么太滑?是你自己身手不行,要不就是武器不行,你看师姐不都上去了吗?要不,把我九尾鞭借你使使?”
师弟道:“哼,笑话!我兑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接受你一个女人的施舍?不过,小阿梨,你要是真想上来陪我,哥哥我在上面——”师弟正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朝我们摆摆手。
老乔接口道:“说什么上面下面,哎呀,难听死了!”说罢,红着脸看了阿梨一眼,又飞快地将眼睛移开。
阿梨疑惑地看看他,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眼睛珠子一转,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脸红叉腰,正准备冲师弟大骂。这时,我发现了不对,忙止住她:“嘘——”示意她跟老乔看上面。
师弟道:“你个老流氓,我可没那个意思……不过,阿梨要是愿意,我就勉为其难……将我守了二十三年的身,将就着献给她!”师弟一边说,一边背起一只手在身后比划。
那是我跟师弟之间不方便说话时定的暗语,现在他的意思是说:危险,高度警惕!
但是这个手势,只有我跟师弟才能看懂,其他人看起来就是瞎扑爪。师弟说的危险情况是什么?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逗阿梨,难道……我忽地一愣,明白了!隔墙有耳!师弟是在防着某个人!
阿梨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老乔之前脸红的原因,净是些下流的肮脏东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了我的提醒,冲师弟大骂:“小兑,有种你滚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就要冲上去。
老乔急忙拦住她,显然也将我的警告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哎呀阿梨,使不得使不得呀!兑二兄弟虽然骗了你,不是童子之身,但你二人也是男才女貌,般配地很,阿梨你若是跟了他,为兄我也就放心了!”
师弟立刻骂道:“你他娘的,出卖你爷爷?!”这次手上打的手势说的是:快撤!
听着这热闹的争吵,我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身边站着的老乔、阿梨,还有上面的师姐,师弟传递给我的高度危险信号,究竟是要防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