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舟默含笑说:“据说此处绵延了千年。”
封无心一身紧张顿时松了下来:“不早说。”伸手指了下那女子:“蒙面干什么?怕我认识你吗?”
舟默不作任何解释:“菜就不用点了,就按你们平时的惯例安排两个人的菜,至于酒就要姑娘介绍了。”
那女子露在面纱外的眼里闪过一丝挑衅:“尝下玲珑姑娘自酿的惊风?”
“哈哈!”舟默顿时明白了那女子的意思:“无心,你敢喝不?”
“喝!”封无心明知有蹊跷在里面,依旧硬生生的说:“本身就是来买醉的。”
那女子就站起身:“那奴家先告辞了。”说完福了一福拉开门顾自离开了。
想必是去端菜拿酒了,封无心也没有多想,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靠着窗台远眺着水榭上紫衣女子,等着她的古筝响起。
所有的菜居然一起送进来,正夹一筷子要吃,门前挂的风铃就摇响了:“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封无心喉咙咕噜响了一声:“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喝酒吗?”舟默挑衅的扬着下巴:“这里惊风酒是最佳的,更无需花钱,但要对上这诗。”
封无心还没醒过神,舟默已经开口说:“玲珑女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门“吱——”的拉开了,同时水榭古筝弹起,正是弘一大师的《秋柳》。黑白相间的罗裙闪处,一女子手托玉盘盈盈而进,素颜青衣唯独髻边一只银色的步摇。
行至桌边罗裙轻拂侧身而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美人初醒的慵怠之态。封无心这边看去正好斜挑入鬓,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此酒名为惊风,需分三轮喝下。”一低头,碎发便滑落一缕正巧勾住嘴角,玲珑女子从白玉酒壶里斟出两大海:“二位公子先饮倦风。”酒壶里酒也尽了。
封无心接过海杯仰头喝尽,放杯瞬间望见女子一边用小指勾住散发,一边拿眼看着自己:“为什么看着我?”
“此酒虽说极易入口却更易醉人,公子还该徐徐喝下才好。”侧坐的身子已不自觉转过些许,眼帘却垂下了。
再看舟默,他只是浅浅品尝一口,便放下杯子:“只斟给他就好。”
玲珑女子微一颔首算是答应,一手扶住衣袖,一手取公筷为封舟二人布菜:“需是素物,却极爽口。”白玉葱管般的手指上套一粉色小环,煞是夺目。
见二位吃了自己布的菜食,又从翠玉酒壶中斟出一海:“再请饮下问风。”
“问风?”封无心接过酒来有些茫然:“有意思。”又一饮而尽。
“你也不问为何倦风,为何问风,只一昧灌酒,有什么意思?”舟默今日也有些反常,话特别多。
“此处既为梳风小筑,当然要把风仔细的请来问个清楚,故而风也倦了。”封无心这会魂魄总算归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最后一轮该叫惊风了。”
玲珑女布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