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落,四下一静,巫木仙使腾地转头看来,大尊也朝她望去。
大尊朝着魏三小姐看了一会,说道:“你要激发血脉之力,那不能求我,得求你自己。恐惧,痛苦,怜惜,悲伤,极度的愉悦,都可能激发凤凰的血脉之力。而每一次激发成功,都会出现飞跃式的成长。不过连续激发三次之后,便会……”
见大尊不说了,魏三小姐连忙问道:“便会怎样?”
大尊负着手,他眼望着远山,说道:“便会死亡。”
见魏三小姐吓了一跳,巫木仙使在一侧说道:“师尊,不是说只有涅槃重生过后,凤凰才能称之为凤凰吗?”
听到巫木仙使这话,魏三小姐明白过来,她低下头喃喃说道:“激发了三次血脉之力,便可迎来新生?”
大尊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微笑道:“激发血脉之力,是引发凤凰血脉中的传承,它非常危险,也无捷径可寻,特别是第一次,除了凤凰本人,再无他人可以帮助激发。”
魏三小姐明白了,她低下头来。
就在这时,巫木仙使突然说道:“听说第一次激发血脉之力是最难的,寻常的恐惧痛苦怜惜悲伤愉悦等情绪,根本难以完全激发它。要成功激发,需要那只凤凰在那时刻,有宁愿燃烧自己性命也要帮助或救治他人的强烈渴望。凤凰是福泽苍生的神兽,她的每一次激发,往往先死而后生。魏凌月,这世上有你宁愿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吗?”
巫木仙使这话一出,魏三小姐便是一僵,这时刻,她脸色真是青白交加,不止是她,一同从魏国来的十几个同伙,这里也是看着魏三小姐,一个个目光猜疑不定。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魏三小姐的自私,他们无法想象,魏三小姐会有愿意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莫非,她真不是凤凰?
就在众人寻思之际,巫木仙使轻叹道:“你也别急,世人对凤凰所知甚少,也许我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只是,魏凌月的这一点个性,也是他们始终无法完全相信她就是凤凰的另一个原因。
客桡中,林炎越看到我突然哭了,不由一怔,他帮我拭了拭泪,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给哭了?”他蹙起眉头,“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用得着伤心至此吗?”
那不是一句话而已!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里有声音在嘶喊:林炎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一个少女愿意向男人交托第一次,从来都不止是一句话的问题……
林炎越手忙脚乱地帮我拭了一会泪,突然眉头一蹙,他掏出一个木牌,看着那木牌上的三道裂缝,林炎越冷笑道:“这么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他们就用了三种大测探术,看来是真对你誓在必得!”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连忙拭去泪痕小心问道:“那你能不能联系外面的人,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我想起了那个三天两头与林炎越对话的人。
林炎越显然也听出了我的意思,他朝我一瞟后,摇了摇头,“大尊的灵识笼罩了整个纭城,我这里有半点波动,他马上就知道了。”林炎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朝着外面看了一会后,沉声说道:“巫族大尊手段莫测,谁也不知他还有多少后招。”他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离开客栈。”
我马上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跟着林炎越出了客栈。
大赶集期间,纭城的夜间也是热闹的,明亮的月光下,不时有燃烧的火堆,以及围着火堆取暖,就地入睡的外地摊贩和省钱的游人。
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火堆,不一会,林炎越带我来到一个巷子里,阴暗的巷子深处,远远便有人迎了上来,看到林炎越,眼前这个围着面巾,看不清面目的中年男子低声问道:“阁下?”
林炎越点了点头,道:“我要马上离开纭城。”
那中年人应道:“好。”说罢他转过身,领着我与林炎越朝巷子左侧的一扇小门走去。
小门的里面,是一个破败的花园,那中年人带着我们走了一会,又是二个汉子迎了出来。再接着,这三人带着我们前往的,是一处柴房后面的枯井。只见几人收拾了一下,林炎越便抱着我的腰跳下了枯井。
他在井底一角按了按,只听得一阵兹兹声响,一声石板移开,一个深黑不见底的地道出现在眼前。当然,虽是深黑不见底,以我和林炎越的视力是无碍的。
林炎越抛了一个布袋给井上面的三人,带着我进入了地道中。
再然后,就是长达三个小时的黑暗之行。这地道弯弯曲曲,狭窄又空气浑浊,走了很远都看不到光亮。要不是我与林炎越体力非凡,一定已受不了了。
三个小时后,我们钻出地道,站在一处半山腰上,回头望了灯火渐渐熄灭的纭城,林炎越说道:“行了,出城了,我们走吧。”
又像个最普通的凡人一样走了四个多小时,当我们完全离开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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