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一次又一次想尽花样地把她的师弟师妹们赶下山时,师尊总是无奈地看着她,他虽然会拿出银钱,会找到好友一处一处地安置这些弟子,却从来没有对女孩表现过不耐烦。
终于,在再一次师尊有事外出,女孩悄悄跟上时,师尊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她,说道:“枝女,师尊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你回去吧。”
女孩扁起了嘴,她看着跟在师尊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为什么乔可以,我却不可以?”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女孩的话刚一说完,师尊便沉了脸,他不高兴地喝道:“枝女,师尊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休得多言!”说完这句话后,他袖子一甩,卷着那少年施展千里遁术,转眼便消失在女孩面前。
这一件事,似乎给女孩很大的打击,她想着自己可能是不够强,所以师尊不愿意让她跟着,回到木屋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功。约过了五年,明显长成了少女在再一次远远眺望,也没有见到她师尊回来后,她终是忍不住踏上了寻找师尊的道路。
女孩一定无法想象,她这一找,便找了几千年。
开始的几十年,她找过一阵后,最多半年便会回到木屋里。就在那木屋前,就在那山峰上,她会抱着双膝,静静地看着西边日落的方向,每次每次那山的尽头,日的所终,如果有什么阴影浮现,少女便会急急站了身来,朝着那里眺望。
她也会站在山峰上,不停地放飞着她炼成的符箓,她放飞它们,然后一日一日看着那一只只空空的纸片急问,“有师尊的消息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除了苦苦地等侯师尊的出现,少女剩下的时间,便是没日没夜的修练。
她本来天赋惊人,这一勤奋起来,一身修为是越来越厉害。
少女不知道她的强大,她就在那片山头,那栋木屋上,等了她师尊整整二百年。
二百年里,她守着那破旧的木屋,每一个春夏秋冬过去,木屋便会陈旧一点,而少女每一次都是千辛万苦地把木屋修理得跟当年一模一样。
二百年后,少女在又一次顺着她师尊离开的路线寻找他时,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告诉她,这天外还有天,星辰外还有星辰,他说,如果她等的那个人二百年还没有出现,说明那个人已不在这个星球上。
这句话提醒了少女,她回到木屋收拾好行李,开始用一双脚,一步一步地走遍她生活了二百年的大地。
她每到一处,便会留下一副她师尊的画像,她拿出路上捕获到的极品珍宝,向一个个势力庞大的组织寻求她师尊的下落。
最后,她顺着太阳下山的方向,一步一步,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这般边寻找边修练中,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轻轻巧巧,便跳出了原来的大地,出现在一颗陌生的星球上。
……
就这样,我看着那个小女孩一点一点变成少女,又一点一点变成女人,我看着她躲在木屋后痴痴地仰望着她师尊,也看着她站在山头上,对着那太阳落山的方向一日比一日沉默,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尽万千山水,看着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看到过各种各样的山水,她遇到过痴慕她的,也遇到过不怀好意的,她杀过人,也屡次死里逃生。唯一没变的,是她不知疲倦的寻找,和那永无止境的孤独。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醒来了。
醒来时,我还躺在一片石璧下,太阳的光芒照在我身上,照着我泪流满脸的孤寂的脸。
直过了好一会,我才腾地坐直。左右看了一会,我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手,说道:“对了,我名字叫魏枝,我不叫枝女呢。”
我说出这句话后,已完全清醒了,连忙爬起来,我一边张望一边叫道:“林炎越,林炎越!”
没有听到林炎越的回答,我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这座高达十丈的石璧。
这石璧也不知是用什么玉石做成的,光可鉴人,通体如一,我仰着头看了一会,突然眼前一花,只见石璧的左侧上方,隐隐出现了几个大字,“三生石中照前生。”
这七个大字出现得极快极快,待我定神再看时,它却怎么也看不见了。
我试了又试,那几个字总是不再出现。我不由揉了揉眼睛,想道:许是眼花了。
确定自己是眼花后,我又试了半天,在经过上百次的尝试,确实不曾看到那七个字再出现后,我终于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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