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时,四周终于响起了嗡嗡声,回过神来的路人的声音不时传入我的耳中,“炎越是谁?”“这个女人疯了?”“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攀附者?”
不过,所有所有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我只是望着天空中的那个人,我只是拼命地追着,我只是扯着嗓子,喊着那个熟悉的,入了我的梦,入了我的魂的名字。
终于,天空中缓缓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终于,玄衣黑骑们齐刷刷散了开来,终于,那个白衣白马的华贵身影转过了头。
白色的天马停在空中,天马上的天君漫不经心地低下了头。
我仰头望着他,对上那双熟悉的眼,我咧着嘴笑了起来,一边笑,我一边傻呼呼地叫道:“炎越,我是魏枝啊!”
这一次,我的声音落下后,高高在上的天君眉头蹙了蹙,然后,他瞟了我那么一眼。
就是这一眼后,也不知他有什么动作,我瞬时向上直飞而去,转眼间,我便飞到了他的天马下。
身不由已的踉跄一下后,急急跑到天马边,我朝着林炎越喜笑颜开又泪流满面地说道:“林炎越,你的毒什么时候好的?我本来想回天妖城等你的,可我一出来便被大……”我正滔滔不绝地说着,白马上的天君慢慢手一举。
他这举手的姿势高贵到了极点,也傲慢冷漠到了极点,我对上他那制止的手势,抬头对上他淡漠的眼神,突然咽中一哽,顿时哑了声。
呆呆看着他,我嚅嚅说道:“林炎越,我是魏枝啊。”
这时,一袭白衣,华贵无双的天君终于开了口,他张着薄唇,用他那华丽的,冰玉相击的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胆子很大。”
我张着的嘴一滞,呆呆看着眼前这高贵的男人,哑着声音喃喃说道:“可,可你确实是炎越啊……我看你的雕像时还没感觉,可看到你本人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我的炎越。林炎越你不知道吗?不管你怎么变,我都是能一眼就认出你的。怎么,炎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魏枝啊。”
我这时的声音很小,我呆呆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重复着。
天君看向了我,他薄唇慢慢一弯,俊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地说道:“你去吧。”他声音冰冷地说道:“当街阻我巡城本应受罚,不过看在你是故人的份上就暂且做罢,魏枝,你下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说,看在我是故人的份上。
他知道我叫魏枝……
我忍着脱眶而出的泪水,仰着头看着他,问道:“你,你是炎越吗?”
天君的眉头不耐烦地蹙了蹙,他忍耐地看着我,徐徐说道:“不错,我是炎越。”在我脸色刷的雪白时,天君淡淡又道:“我曾经也取过一个名字叫林炎越。”
白马上的天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淡漠冰冷的继续说道:“魏枝,那时种种,不过是渡劫所需。你下去吧,不要再来了。”
他说,以往种种,不过是渡劫所需!
他说,你下去吧,不要再来了!
我脚下一软,慢慢向后退出一步,就在我苍白着脸怔怔地看着他时,天君已收回了目光。只见他右手一举,瞬时,众玄衣黑骑再次一涌而上,瞬时,那匹白色的天马彻底淹没在黑色海洋中,瞬时,这些天生高贵的大人物们齐齐转过身去,再不回头。
我木木地站着,怔怔地看着那支浩浩荡荡而去的身影,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嘲笑声,突然再也没有了半点力气。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却是云宝踩着飞剑冲了过来,他看着我有心想说什么,却只是唇动了动后,便抓着我的手臂朝着飞剑上一带,转眼间,他载着我冲入了百里方外的树林中。
一落到地面,云宝便说道:“这下好了,这么多人看到你想攀附天君,以后你在天君城可怎么过?”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明明刚才在初见到林炎越时,我还哭得厉害,可现在却半点眼泪也没有了。
我慢慢退到一棵树下坐着,抱着双臂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哆嗦起来。
这时,云宝突然朝我面前一凑,眼神怜悯又好奇地叨叨道:“魏枝,刚才天君把你带上去时,与你说了什么话?嘻嘻,天君用了结界,大伙想听却听不到呢。”转眼云宝又说道:“魏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虽然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脸,不过集市中又不是没有易容面具买,你买一个戴上,包准谁也不知道你就是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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