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来月,灶间有些地方还是积了灰。
阿秀虽然也有听她吩咐的注意灶间的卫生,到底不是很细致。李欣汲了帕子擦擦洗洗。灶台案板更是打整了一遍,想了想又回卧房奔打算把穿脏了的衣裳给收拾出来清洗了。
才走到堂屋门口,关武就迎面跑来,脸色焦急,见到李欣忙拦住她“大嫂,你……你快去劝劝大哥吧……”李欣一顿,关武急忙说:“大哥要把六弟给打死了!”
除了听到的那一声关止承的凄厉尖叫以外,李欣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堂屋里现在没人,听那多音应该是从正房那边,也就是从关明住的地方发出来的。
教训弟弟这种事还是在屋子里比较好,大张旗鼓地在堂屋教训人,有些不给人脸。
李欣尴尬地摸了摸叉,抿了掉下来的碎发别到耳朵后边,为难地道:“二弟,你大哥教训自己兄弟,公爹爷爷,还有你们其他兄弟才好出言相劝,我去劝不顶用啊……………”关武急了“可是,大哥是因为大嫂你才教训六弟的他们两个都犟着,大哥一直打,六弟一声不
……”这倒让李欣有些意外,关止承那么有骨气?
“公爹呢?”“爹就在一边哭,六弟不让爹说话……”关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没跳脚了。李欣实在不想掺合进去,可听关武说是因为她关文才教训关止承,又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二弟,你刚才说你大哥是因为我才教训六弟的?这是什么意思?”李欣好奇地问,关武却一下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样,李欣更加疑惑。关武搔接头一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纠结。
李欣叹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也不好劝你大哥…”其实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劝关文来着。她都让阿秀回避不要掺和了,自己还去掺和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关武别别扭扭半天,见李欣跨步要走了,这才“蹭”一下拦住她,涨红了脸说:“大哥问小六是不是偷了什么字画,小六梗着脖子说没有。然后大哥就去小六房里找,没找着,却发现小六枕头底下藏了五两银子。问小六是哪儿来的,小六说不出来……”李欣一挑眉,心道,五两银子呢!足够交束将了吧?莫不是卖了字画赚的?
“…后来小六才说,是把那什么字画卖出去得的银子,还说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换了银子才是干净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别别扭扭,李欣倒是听懂了。
李欣冷笑一声“然后呢?”
关武哆嗦了一下“然后,然后大哥就拉着小六去爹房里,路过堂屋的时候小六挣扎被大哥踢了一下现在,现在大哥还在爹房里打六弟……………”活该!
李欣都禁不住有些咬牙切齿了。
关武还在劝“大嫂,你去劝劝大哥吧,再这样打下去,会把小
六打出毛病来的!”
正说着,关全也出来了,见关武和李欣在堂屋口微微愣神了一下,几步跨过来对李欣道:“大嫂,去劝劝大哥吧六弟梗着,大哥也犟着,两个人互不相让,谁也不给谁台阶下,这要是打狠了可怎么办……………”李欣望望那边正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都看不到那边的动静,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兄弟俩还在劝,李欣忽然笑道:“你们也别劝了,男人的事儿,我管不着。”
大概是没想到李欣这般回应,关武和关全都愣了下。李欣掸了掸衣裳上不存在的灰,深吸一口气说:“打打他也好,十六岁,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他是读书人,以后真的要走仕途的话,名声很重要,现在不把他掰直了,以后会越长越歪的。”
关武一愣“大嫂……,、“况且,打在身上能有多疼?再疼养养也就好了。可扎在人心上的疼才叫真的疼,一辈子都好不了的。,…李欣瞥了眼正房“你们大哥把你们从小护到大,没对你们动过多少手吧?若不是他真的怒了,也不会这般狠心的。事情从头到尾如何发展的,你们也该看了个清楚,你们觉得你们六弟该不该被教训一顿?,…
关武和关全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说不听,得不着教训,便只能打。打得他疼了,他才能记住道理。”李欣淡淡地说:“你们帮着护着,不是真的对他好。换句话说,称们护着他,任由他这样下去,这叫捧杀。捧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他摔下来,尸骨都无存。
末了,李欣摆手说:“我还要去洗衣裳,你们自己想想吧。劝你们大哥,不如劝你们六弟服软认错。大丈夫,要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