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宁的地方。”
严颜低声道:我看啊,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几名武尊修为的总镖头吃惊不已,严颜继续道:“你们看,这四洲之地,倒有三洲都在打仗。虽然说这打仗从没停过,可这次似乎就不太一样。”
众人点头,是跟以往不太一样。这次感觉就好像所有强龘国,都约好了似的,都张牙舞爪的磨刀霍霍。
东洲北边,是北唐和东宁一心一意打算干掉大世。南边那块打成火热,还不是打算挑战南边的上等之国大岳国!
北洲这一块,北边是大律为尊,无人撼动其地位。可在南边,燕国和凌国不也是一派磨刀霍霍的迹象!
众缥头感慨:“我看这世道没准就要乱了。”
在八大镖局十里外,柳夜行和几名心腹手下策马徐徐而动,看着天色,柳夜行皱眉:“王策还没现身?他想干什么。”
心腹手下互相看了一眼,忐忑道:“大龘人那王策未必就会来吧?以我看,那少年只怕是躲藏起来了。”
柳夜行冷哼:“江山锦绣,乃是陛下的期许,你们真以为锦绣营天下无敌了?躲起来?如果他只有这点胆色那凭什么坐上北唐两衙镇抚使的位置。
“不死鸟在这,他一定会来。”
柳夜行斩钉截铁,流露一丝惋惜:“可惜,我们对他所知太少。”此时他不知是否怀念谈季如。
在看见王策自曝天赋之后,他就下令加派人手前往北唐,调查王策的底细。估计一些消息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思来想去,他隐约感到,似乎忽略了什么。
重新看看天色柳夜行忽然想不起来了到底疏忽了什么?
“柳夜行大意了。”
此时此刻黑衣男在一条溪流边,淡淡的对斗笠男说:“我本来也以为王策今日会出现。不过,他既然这时都没出现,那就说明了另一龘件事。”
“什么?”斗笠男不是棒哏,他是真的好奇。
“王策把刀架在柳夜行的脖子上,威胁他。或者,威胁锦绣营,甚至大律。”黑衣男的眼中充满感慨也充满凝重:“我也是后知后觉。”
黑衣男苦笑,用冰爽的溪水泼脸,有一种掩盖不住的惊悚:“我以为王策会利用不死鸟却没想到,他竟然利用到这地步。他上辈子一定是行商的。”
斗笠男还是不懂。
黑衣男凝视溪流中破碎的影像,喃喃道:“王策狡诈多端,没人能在对上他的时候掉以轻心。我不行,柳夜行更加不行。”
“这种人,才是一个有趣的对手。像他说的,好玩。”
斗笠男不笨,可是在黑衣男和王策的较量里,他感觉自己上辈子就是猪。
黑衣男给了最后一句话:“你说,如果王策今耳不出现,那镖……会是什么下场?”
“这,就是王策的刀!”
斗笠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刀劈成两半,他忽然明白什么是杀人不见血了。
下午的光辉有一些发黄。
王策像蝙蝠倒吊在茂密的树上,仿佛停止呼吸一般,默默的观察官道上的人们。
镍局的人过去了,然后是柳夜行。
王策轻轻一笑,柳夜行看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厉害,难道是那天被谈季如给算计,以至于把这家伙高估了?考虑是当局者迷,或许可以给多一些时间。
再给你一个下午,如果还想不到,那就活该去死。王策泛漾一缕森然冷酷,看了一眼左右,像青烟一样蹿下去消失不见。不多一会,锦营的一批特务宛如狸猫,沿着官道两旁不动声色的悄然前进。
等他们过去,王策重新出现,白森森的牙齿一亮,在夕阳下焕发暗红色的光芒。摸摸痊愈了六七成的伤势,冷光一闪。
刺杀的帐,先查清楚是否苏家所为,再慢慢的跟苏家算。苏寐是一回事,苏家,那就是另一回事,不相干。锦衣绣花,江山锦绣!锦绣营是不是举世最强的特务集团,不好说。但是放在东洲和北洲,绝对是最强大的。
王策吭哧轻笑:“锦绣营?那我就代表北唐两衙,陪你们玩玩,见识一下两洲最强有多强!”
“至于柳夜行,心王策舔舔嘴唇,就凭柳夜行点爆苏寐的婚约,他要不把这家伙玩死玩残,那就对不起苏寐,对不起心里的一把火。
一转身,王策重新消失。
这时,柳夜行神色一动,勒马驻足,飞快的在思绪中捕捉那一丝被疏忽的灵光。
忽然一拍而起,勃然色变,一霎又变得惨白:“他出招了。”
“从他逃出苏府的那一刻,就出手了。”
心腹手下错愕的看着面色惨变,斯文气质荡然无存的占司!
柳夜行眯眼,一抹怒意和战栗浮现:“如果他今日不出现,那嫖就如……”
毁镍!
他不知律帝有多重视不死鸟,但他知道,如果毁镖的事发生,律帝必把他打落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