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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先生,既然是你的剑还需要你浇灌元气,照出星光,也可淋上气血,助着宝剑成型!”
“自此之后,你是这宝剑之主、剑灵之主!”安弱鹿高声呼喝,又带起一连串的咳嗽声。
禹涿仙就站在远处,隐隐察觉到陆景与这把宝剑若有似无的联系。宝剑有灵,自知谁为其主!
钟于柏有些激动。
大昭寺主持、赵青阳、方丈和尚、神秀······甚至礼佛的安弱鹿。诸多将军、诸多大臣。
见素府中的七皇子、申不疑,舞龙街上的少柱国李观龙······两座国公府,乃至青云街上姜白石。
他们都在静默等待,等待陆景成为着名剑之主,也在等待那眼泛金光的孙伯渊定下这把长剑的排名。
陆景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不曾抬头,便可察觉到云端深处,天上一也有强横的仙人正在低头注视着他。而那天阙、天上三星也在蠢蠢欲动。
“有此名剑,再加上那些不愿看我死在天上西楼劫伐之下的志士,再加上书楼···
···我便有了一线生机。”
陆景思绪及此,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虚空中星光萦绕。
刺目的星光照破厚重的云雾,直落下来,照耀在长剑上。轰隆隆!
南冥顿现,亦有雷霆乍响。又有天王法身浮现来握长剑。
太白剑光、扶光剑气、无畏剑魄闪烁光辉。少年剑甲命格就此运转。
人间元星映照下,厚重无匹的元气化作一条长河,源源不断的注入宝剑中。
洛明月乃是知剑之人,灵潮之战之后她跌入了境界,不再是剑中天人,可她仍然是剑道大宗师。
所以当她看到这一幕,不如握紧腰间宝剑。“五颗元星。
太白剑光、天王威势、雷霆锋芒、鲲鹏浩瀚、还有那颗神秘元星不知穷尽的元再加上他本就修出一颗剑魄,无畏无惧。
陆景这一柄剑,即便无法助他斩天人。自此之后,八境之下再无敌手。”
“八境之下再无敌手?”洛述白、南禾雨乃至见识不凡的柳大家都沉默下来。没有这一柄剑之前,陆景就可斩神阙。
现在有了这把宝剑,陆景一人只怕可敌二三神阙、星宫。“我记得这位少年剑甲不过才十八岁?”洛明月忽然发问。
洛述白舔了舔发白的嘴唇,道:“若非年轻,又岂能被称之为少年剑甲?”柳大家也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洛明月又忽然察觉到什么,皱眉说道:“不对,五颗元星虽强,无畏剑魄虽然锋锐,可这宝剑之灵何至于能够如此强大?”
原本被洛明月握住蠢蠢欲动的蟾魄剑此时此刻再度沉寂下来。南禾雨瞥了一眼蟾魄名剑。
“蟾魄剑灵感应到名剑诞生,损其威严,本想要飞出剑鞘,破了那剑胎,现在却沉寂下来了······
是因为······”
盘坐在花花草草之前的柳大家神色微变。“那陆景正在落笔写字?”
长剑之前。
陆景不知何时取出了持心笔。
只见他神色肃穆,身上正气浩然。浓郁的浩然之气注入持心笔。
此刻,陆景以浩然气为墨,下笔有神命格悄然触发。一颗颗元气文字便出现在陆景笔下。
“试拂铁身如雪色,聊持宝剑杀西楼!”聊聊两句诗文,天地间立刻纵横杀伐之气!
滚滚浩然气,猛然间涌入剑光中,竟然画着带着无穷正气的杀伐意气!原本一片银光的长剑化为一片雪色。
屠仙黑金才留下来的斩仙气魄瞬间闪耀出刺眼的辉光。这等光辉直冲上虚空。
雷光纵横,杀伐之气重重,继而化作汹涌的剑气凌空斩过。
一瞬间,自天阙中流淌下来的目光、神念竟然都被这道光辉剑气斩去!“大胆!”
“放肆!”
自虚空中,一阵阵飘渺却又充斥着暴怒的怒吼之声流转下来,在入侵耳畔炸响。陆景浑然不惧,他昂首迈出一步,伸出右手握住这把长剑的白色剑柄。
剑柄五色流光一闪即逝。
“陆景持此剑立于人间,等诸位仙人前来杀我!”陆景手握长剑,徐徐开口。
他的声音中并没有怒气,只有深刻的平静。而他手中的宝剑也同样如此。
雷光、五色、杀伐、威势······
种种的一切都消失殆尽,悄然无踪。
那把长剑剑身修长,泛着寒光,白色长剑配上陆景白色长袍。少年白衣持长剑,仿佛有着盖世的风流。
看到这一幕的强者俱都知晓。
陆景铸造这把长剑,便是为了杀尽天上西楼!
而他那一句诗文,持无畏之气,高声对天上西楼宣战。凡间持剑儿郎,不畏天上众仙人。
“可敬!”
季渊之站起身来,颔首说道:“原本我还有些心疼我那阎罗指骨,如今看来,若是陆景此劫不死,阎罗指骨只怕还配不上陆景了。”
伏无道眼中也有欣赏之色,哈哈笑道:“看来我对太玄京偏见太深。我从未料到如今的太玄京中竟然会生出这等豪杰!”
安弱鹿恢复了些力气,就愣愣的看着陆景手中的宝剑。
直至过去好些时间,他才又提了一口气,高声说道:“陆景先生,可曾为这把宝剑命名?”
陆景转过头来看向安弱鹿,笑道:“先生助我得了此等宝剑,陆景还有一劫,不知往后能否报答。
不如这把宝剑便由先生来命名?”孙伯渊有些羡慕地看了安弱鹿一眼。
安弱鹿先是怔然,旋即眼中又多了些欣喜。而欣喜之后,他却摇了摇头。
“先生,我来铸剑是还他人恩情,你不必报我。
借先生威势,我铸成如此宝宝剑,我反而要报答先生。
更何况,先生乃是宝剑之主,名剑有灵,我为他起名只怕这剑灵亦不会喜欢。”陆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又想起天上西楼。
“此剑还是无名为好,我还有一道劫难未过,我为他起名,若是此剑初战,我就死在了那劫难下,难免让这宝剑也陷于枷锁。
既如此,且先叫它杀西楼,只作号,不作名。等我斩尽西楼,再为它取名!”
“只作号,不作名?”安弱鹿由衷道:“先生是爱剑之人。”
他这般说着,有转头低声问一旁的说书人:“伯渊兄,这把剑······在你眼里可排第几?”
孙伯渊眼中泛着神秘,道:“你猜!”安弱鹿兴奋道:“第九?”
孙伯渊毫不迟疑:“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