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到失态的男人。”洛神接话道:“我刚才也是这个感觉,如果这个东西是他留下的,加上赵老头说的话,那么这东西被用来示警的可能性更大,现在看,当时他选择的那招,应该是苦肉计。目的便是从所有人的视野中脱出去成为可以自由移动的暗子,这一手,很高。”
卜一卦同洛神聊天的时候没有看到,斜趟在后座的赵玉玺,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上海。
巴图走下飞机的时候便觉得上海太他妈大了,一个飞机场盖这么大人这么多姑娘这么漂亮,这一切都应该是城市很大才会有的结果。初秋九月,浦东机场里露着大长腿的姑娘比比皆是,这让从漠北出来穿着厚外套的巴图在机场显得格外扎眼。一个长相略显猥琐的中年男子抄着东北口音靠过来同巴图询问:“大哥,坐车不?”在一路上听着阿拉侬过来的巴图听来,这一句大哥亲切的如同天籁,巴图点点头说:“复旦,多钱?”中年男子略微思考了一下,“大哥,你要等人拼车一起,估计有个两百块钱就够了,你自己走,怎么着也要三百五了。”巴图暗中咂舌,这大城市的钱就是好赚,在漠北有三百五十块扔给出租车司机,这一天车都能给你。巴图面对着东北老乡,觉得还价是很没有面子的事,直接决定坐这个车走。
中年男子大喜过望,这一看就是刚从老家那边来的乡巴佬,有几个糟钱就想在上海卷风卷雨的,今天就给他亲切的上一课,让自己老乡教育,总比让上海那帮龟孙子教育了强。中年男子带着巴图走出机场,左绕右绕的找到停在机场停车场上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巴图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打的是黑车。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个城市的举动完全不可以给有心人找到蛛丝马迹的机会,黑车可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巴图安安稳稳的坐上车,朝着复旦而去。
一路上东北口音的中年男子段子不断,基本上都是关乎上海男人的小气和上海女人的尖酸。这大概是外地人在上海这个城市里讨论最多的话题,上海这个城市也用博大的胸襟包容着这些嘲讽和调笑。巴图听到好笑的地方配合的笑笑,但更多的时间是在观察身边两侧的景色。从家里出来前,虎斯贲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但他知道,只要卜一卦在这个城市一天,为了分担卜一卦身上的压力,他就必须要做出一些情况来。这些情况的尺度需要把握的很得当,过分了容易招来他同卜一卦都惹不起的力量,反而会将事情搅和的更麻烦,太轻了,不伤筋不动骨没人理睬,那么他到这个城市便显得毫无意义。巴图正思考着问题,一辆闪着警灯的帕萨特b5从面包车的身侧强行超车紧接着横在面包车的前面。
巴图从漠北出来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到了上海的第一天就会碰到警察。这让走惯了黑道的他有些心中一紧,但想到自己并无任何异常的时候,巴图心中微安。帕萨特上下来两位微胖的警察,这让巴图心中大定,巴图分析了一下情况,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跑,这俩哥们不开车是肯定追不上的。两位警员拍了怕驾驶室的门,示意司机摇下车窗出示证件。其中一位警员用普通话讲:“您好,据机场监控显示,您这量车未经允许在机场私自接客,而您车上这位是我们通缉的要犯,请您协助配合我们的工作。”听到这句话,巴图和司机都傻了。巴图连忙分辨:“大哥,大哥,您肯定是搞错了,我这别说通缉,我连杀鸡都没杀过啊。”警员制止了巴图的分辨,掏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巴图的形象。警员继续说:“为了配合我们的工作,请您下车陪我们去局里一趟,如果我们工作上出现了问题,我们会当场解决的。”
巴图暗道,解决?到了上海就挂了名,这个事情没办法解决。巴图紧了紧左手边的行李,右手慢慢搭在车门上,欲图先来个金蝉脱壳。但忽然,一直没说话的警员冲着他眨了眨眼,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来,缓缓的点燃深吸一口,突然一口烟直接吐在司机脸上。中年男子一声不吭昏倒在座位上,巴图连忙拽开车门跳下车,手里不停驱赶着烟雾。
抽烟的男子将烟头仍在地上踩熄,向着巴图伸出手来,“巴图你好,我是沈总的保镖,我叫段昂,沈总让我来接你,给你安排个住处。我们在机场不方便接,就只能出此下策,万望海涵。”段昂的话说的很场面,让巴图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他甚至不知道沈总是谁,而对方对他却十分了解,这让他有些头疼。出于礼貌,巴图伸过手握了下又快速的抽了回来。
段昂看着巴图略显茫然的神色,感受到巴图仍然略显敌意,示意身边的那名男子又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是卜一卦站在一个男人旁边。段昂指着卜一卦身边站着的男子说,“这就是我们沈总,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