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
韩赛手里捏着一只酒盅,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身边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尸体仿佛没有给他的心情带来什么影响。王大山缩在房屋的一角瑟瑟发抖,但仍然让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门被推开,几个外国人模样的精壮男子走了进来,一个穿着唐装的西方老人跟在他们身后。韩赛放下酒盅,面带笑容的说道:“安德烈爷爷,您来的时间刚刚好。这里有好多珍贵的酒,比我们的拉菲还要甘冽醇厚,哦,我大概用错了成语?应该是什么?”
被称为安德烈的老头摆摆手说到:“汉森,你的汉语比绝大多数的中国人还要好。中国是个很奇妙的国度,他们拥有人类最复杂的语言,却总喜欢学西方简单得多的多字母。这种对母体文化的情感让我一直很怀疑,为什么这样一个国家的文化还没有被完全消灭掉?”
韩赛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盅,从身边的茶几上抄起一只酒瓶递给安德烈。酒是八十年代生产的茅台,存世量极少,在齐家也只有这么一瓶。不知道是齐连杰故意为之还是忘记带走,这只酒就那么放在这间屋子的酒柜里,韩赛进屋就发现了这瓶不那么寻常的酒,果不出他所料,这瓶酒的味道比他尝过的所有酒都来的芳醇。
安德烈接过酒瓶眉头一皱。他是正儿八经的中国通,这只酒的价格恐怕不比同年的拉菲来的便宜,被韩赛这么暴殄天物的喝掉,他有些惋惜。不动声色的将酒瓶放在自己的身后,他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大山,询问道:“这个没用的家伙是谁?你干掉了齐家留给你的所有人,为什么就剩下这么一个看起来已经尿了裤子的废物?难道是你对这种软蛋有特别的好感?他让你想起了什么好友故人?”说完老头哈哈一笑,挑了一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
王大山听到安德烈的这些话面无表情。人类永远是这样,当有人强势到可以决定你的生死,那么这个人的态度反而毫无意义,因为你知道,他们已经强大到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决定。
看到王大山的表情,韩赛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欣赏。他从进到这个屋子里就发现,虽然王大山狼狈的跌坐在屋子的一角,但至少证明齐连胜还对这个人有依赖。整间屋子的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敷衍了事,只有这个王大山还在用着自己不高的智商出谋划策,这种态度说是忠心也好,说是反应慢也罢,都是可以利用的因素。
所以,韩赛在像捏死小羊一样杀死整间屋子的人的同时,留下了王大山。虽然齐家将自己的产业全盘划给了他,但他仍然需要一个傀儡接手整个盘子。他清楚的知道,中国这个国家对外国人的提防与忌惮,与其站在明处被人注视,不如缩在阴影里*控来的简单快捷。
没有理会安德烈关于王大山的所有言论,韩赛转移话题道:“那张字条怎么样了?你找到了快递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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