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九式开始点射到外面恢复平静,也不过十几分钟。而这十几分钟却是屋里藏着的三个人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何处长听到熟悉的轰鸣声心里还算安稳,可孙膑和卜一卦却猜不到这枪声是来自于他们想象不到的一位盟友。
等到屋外稀稀落落的枪声平静下来,卜一卦才从桌子下面探出半个脑袋问向何处长:“老何,没事了?”
何处长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死去的庞涓嘴里,他确定了白苍也是军方激进派的一员,现在形势微妙,他不敢确认白苍是友是敌。更何况,他只听出了枪声,并没有见到持枪的那双手。是不是白苍?这让他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
卜一卦茫然的看着何处长摇摇头又点点头,对外界情况完全不了解的他透过被击碎的窗棂看向夜色中的屋外。几条人影在灯光昏黄的小区里不停的晃动着,时不时还抬起一些什么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忙活些什么,虽然满心焦虑但却只能无奈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何处长的耳机里传来报告声。对面的狙击手被一枪击中左肩锁骨,七九式狂暴的杀伤力将那条胳膊活活的从身体上扯出一个扭曲的形状。被击中的家伙已经陷入昏迷,眼看着就是进气多出气少,能救回一条命的几率几乎是零。止血固定伤口,几个人中擅长急救的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完全做好,可恐怕无论怎么做,只能一些心理安慰而已。
听完报告,何处长沉声命令道:“搜索屋子里所有的角落,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全部带回来。游隼,你负责联系当地的军方医疗机构,我们把这个家伙送到他们的嘴边上去!”
被称为游隼的二话没说开始执行命令,其他人在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忙碌起来。片刻之后,耳机里传出汇报的声音:“屋子里发现现金三百余万,房产证四本,两张发黄的照片以及一些消费单据。房间的主人是上海某区前任区长,已退休。在屋内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尸体,按照我们掌握的资料,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正牌夫人。”
何处长点点头说道:“将所有有价值的线索带走。游隼,你哪怎么样?”
“已经联系好最近的附属医院,车子正在来的路上。”游隼言简意赅。
“好,其他人收队。游隼,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何处长下命令道。
几分钟之后,何处长手下人纷纷回到屋内。看着同时消失在夜色中的身着保安装束的一行人,何处长若有所思。罗警司所带的人马以及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这间屋子视线的死角里,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啊自己同卜一卦已经在生死边缘上转过一圈。但他知道今天十有*是无法同白苍见面,可这些刻意掩藏自己身份又究竟是谁?
卜一卦则蹲在地上研究着带着何处长鲜血的弹头。在到了复旦之后,他刻意加强枪械理论方面的学习,虽然不如军事院校来的专业,但至少在这些简单的弹头知识上并不匮乏。这发.300温彻斯特马格南枪弹有效射程大概一千米左右,丝毫没有什么特别,几乎支持所有狙击枪的射击模式。他透过窗子看向对面的射击点面露不解。子弹斜斜的插在地上,加上已经确认的狙击点,这发子弹就没有可能将射击对象一枪爆头,反而更想将何处长腰斩。在正常的狙击手看来,一枪爆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可对方仿佛不仅要何处长的命,而且还要让他死的难看,也正因为这个要求,才让何处长在间不容发之间有了逃生的可能。
此时已经走到卜一卦身边的何处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手里拿着猎鹰拿回来的照片,对比着地上的弹头轻轻说道:“唉,这孩子很恨我啊。”
卜一卦闻言抬起头,何处长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卜一卦说道:“刚才猎鹰回来告诉我,那个狙击手很像这个被抱着的孩子……”
照片中银环和麝凤面带幸福,中间的娃娃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嘴角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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