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透。想到这不禁有些暖,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刚才还在怀疑邝邰之身份的想法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是女子怎么可能这样大胆向她求爱呢?
……
“混账东西,你怎么穿成这样了?”说话的便是邝邰之的父亲邝南逍,邝南逍一见邝邰之穿成这样便进了门,还未弄清原因,气上心头,随即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向邝邰之。
幸好邝邰之身手敏捷,疾身躲过那滚烫的茶水,畏惧地瞧了一眼脸上带有怒气的邝南逍,怯生生地关上了门。
待邝邰之关上大门之后,才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道:“父亲,您别动气,先听我解释。”
于是邝邰之将事情的往来经过全详述给了邝南逍。自然她省略了为保护唤玉而主动请缨的事情。
邝南逍的脸色这才由铁青转了白,依然愤懑道:“你可知你身份特殊,要是被其他人察觉了邝家的少将军是个女子怎么办?我们邝家九代单传,到你这一代只剩了一只独苗,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们邝家。”
邝南逍说的依旧激动,奈何他一心求子却不得,最终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女儿,难不成天真要断了他邝家香火。不成,故在二十年前,邝南逍便做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将邝邰之养作男子。久而久之就连邝邰之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个男子。
“父亲,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您相信我,我依旧是那个可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邝家少将军。”言毕,邝邰之英武地跪了下身,朝邝南逍重重一叩首。
邝南逍看着在地上向自己稽首的“儿子”不禁有些失神,她还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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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舒三日内都未去找过邝府,实际上她却内心翻江倒海,在屋内不停地踱步让自己冷静一点。一方面她知邝邰之对唤玉有意,若世间真有这样的俊俏非凡、对唤玉真情真意的男子,自己当真要拉唤玉来淌自己这趟混浊不清的浑水吗?另一方面想试试唤玉对自己的感情,若是唤玉真的移情别恋,也劝自己别做黄粱美梦,早点抛开这人世间的儿女情长或许是解脱。
思及此处,颜舒却觉得心痛的厉害,果然情是世间上最让人心甘情愿吞下的□□,却甘之如饴。她突然不希望这事情发生,带着些希翼,希望唤玉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有她一个人,这会不会太自私了呢?
这三日内,由于第一日的尴尬,邝邰之每次跟唤玉学习礼节便吩咐芍儿随着,缓解尴尬。每次学完礼节,邝邰之便匆匆告退,不多做纠缠。唤玉只当是以为邝邰之面子薄,损了男儿的自尊,殊不知邝老将军回来后,知道“儿子”如此行径,遂严肃训斥一番,莫与唤玉纠缠,免得事情败露,邝家脸面何存。
“这三日少将军练的如何,本官可要来验收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进门便看到端坐两旁的唤玉和邝邰之,只见邝邰之一袭红色轻纱碎花裙,上身披罗纱披帛,手持圆形掌扇,眉间一点朱砂,唇间朱红俨然,面色绯然,姿态万千,这可把颜舒惊了三分,眼下这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子当真是那威风八面的邝家少将军吗?再看看这身段,这细长的腿,纤细的玉臂……哈哈,颜舒脑中灵光一闪,根据自己多年来乔装的经验,这少将军恐怕是跟自己一个样吧。不过她还不能确定,定要试她一试。思及此处,颜舒不禁嘴角上挑,玩味地望着邝邰之。
幸好自己没有扮女装,否则露馅了不成。
“啧啧啧,这是哪家的美人,让人看了真叫垂涎三尺。”颜舒手执纸扇,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在邝邰之面前蹲了下来,用纸扇轻轻挑上邝邰之的脸,双眼弯弯道:“小娘子生的好生俊俏。”
“咳咳,颜大人别打趣邰之了。”邝邰之赶忙把脸偏到一旁,她感觉到颜舒炽热的目光,有些不舒服。
“少将军当真是男生女相啊,看来本官让少将军扮作女人确实是个下策中的上策。”颜舒自顾自地说着,看到邝邰之表情有些不自在,遂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依计行事,准备好就赶快上马车吧。”
此时端坐一旁的唤玉,盈盈起身,朝颜舒和邝邰之款款走来,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微低头,行了大礼道:“愿两位大人马到成功。”
颜舒测过身来正对上唤玉的眼神,没有躲闪,只见唤玉似有千言万语、万般挂牵全都化作那一汪深潭,深情款款。颜舒会意,紧绷的心瞬间舒展开来,她还挂牵自己,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
或许一个眼神的交流与相同,便是心意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