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棍子跑了回来,邀功一般的伸到安永泰身前,“这些行吗?”
安永泰没有看木头,而是看着沈乐君,认真的看着,仿佛沈乐君的脸上写着字一般,直到沈乐君都有些发毛了,他才淡淡的说道,“沈乐君,你属什么的?”
“啊?我?我属兔的啊!”沈乐君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扯到她的年龄上了?只听着安永泰接着大声的呵斥道,“我还以为你属猪的了,这么细的木头是用来当筷子吗?再去找,要手臂这么粗的!”
沈乐君瑟缩了一下,看着发火的安永泰心里直发虚,安永泰黑沉沉的一张脸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一般,黑压压的给人莫大的压力。
“这里哪有那么粗的棍子啊!”沈乐君将小木棍扔到一旁,小声嘀咕着又要去找。
“等等!”安永泰突然出声,然后伸手指了指悬崖近处的草坪,“那里有把匕首,找到匕首再去削木头!”
“哦!”沈乐君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到安永泰指着的地方,猫起腰来仔细的在草丛里翻找着。
草丛里的草长的都很茂盛,短的地方都过了膝盖了,长的更是快到半人高了,那草缓解了二人摔下来时的力度,也给找匕首带来了更多的麻烦,那小小的匕首不过一个手掌大小,在这么一大片草里找简直堪比大海捞针。
安永泰闭目养神,胸口闷闷的发疼,右臂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右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这次肯定了,里面肯定是有东西的,要不洒上华宫的止血散,伤口不会还这样疼这样多的往外渗血。
“哇,我找到了哎!”沈乐君抬起都要僵硬的腰,拿着匕首高兴的又蹦又跳,像个完成大人交代任务的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拿着匕首对着安永泰邀功。
“白痴!”安永泰连眼皮都没抬,“还不赶快去削木头?”
“啊,哦!”沈乐君的热情被安永泰一盆凉水哗啦一声全部浇灭了,她趁着安永泰闭着眼向他努了努嘴,然后认命的当苦力去了。
沈乐君揉着疼的要死的掌心,将半颗大树杈抬了回来,重重的丢在了安永泰的身边,安永泰睁开眼看了一眼,伸手指着树杈上比较直比较粗的一部分,点了点手指,继续闭着眼养神。
沈乐君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当起了木匠,谁让自己欠他的呢?说起来,沈乐君想过初七会救她,方白柳会救她,就是从来没想过君与还会救她,而且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跳了下来,心里的不满很快淡了许多。
“那个,阁主大人,你为什么会救我啊?”沈乐君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永泰先是没有说话,直到沈乐君不抱有听到回答的希望时,才听见安永泰幽幽的说道,“我还想知道呢,大概当时脑子被驴踢了吧!”
沈乐君拉木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一侧的嘴角不满的勾起,接着听见安永泰叹了声气。
“怎么,你后悔了?”沈乐君不假思索的问道,问完又后悔,这不明摆的答案嘛,非要自讨没趣。
安永泰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睁开眼看向天空,“我的亲卫为了救我死了!”
“啊?”沈乐君有些跟不上安永泰的思路了。
安永泰也没有再说话,宋雨生和莫汉良是安永泰近身服侍的两个亲卫,宋雨生办事灵活了一些,他更喜欢让他经常跟在身边,往日里似乎习惯了宋护卫打理好一切,每次去一个新的地方,总能喝到自己爱喝的茶,手边总放着爱看的书,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但宋雨生拼了命都要拉住自己手的那个镜头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印在脑海里,他的额头因为使劲而青筋暴露,牙齿紧咬,就算挨踢,挨刀,他的手也不曾放开过。
平日里安永泰对手下的管教很严,阁规森严,赏罚分明,宋雨生也曾因为办事不利挨过板子,但这一刻,安永泰却不想再将他们当做自己的手下,而是兄弟,好兄弟!
他们坠崖时,安永泰就听见了勇武军大批人马的声音,都怪自己太过自傲,自以为君与阁所向无敌,才致使今天的局面发生,也害了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十八个好兄弟!
不知,上面的人怎么样了,不知墨轩和流星那小子还活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