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牢里的耗子向来不怕人,那只全身灰毛尖嘴长尾的耗子对沈乐君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被簪子敲着脑袋照样大吃大喝,啃的鸡肉那叫一个香啊!
沈乐君真的被那耗子肆无忌惮的模样气到了,她用簪子使劲的拔了一下那耗子,那耗子滚了一个个,刚要往回爬,两条前腿就抽搐起来,紧跟着两条后腿一抽,嘴里吐了白沫!
“喂,你怎么了?不会是装死吧?”沈乐君小心的用簪子拔了吧啦那老鼠,她刚才使得力气不大啊,也没有刺破老鼠的内脏,它怎么就全身抽搐要死了呢?
“哼!”旁边牢房的男人哼笑了一声。
“你,你哼什么?”沈乐君看向那个奇怪的男人,心里毛毛的。
“那耗子是被毒死的,而且是替你死的!”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
“毒死?”沈乐君惊讶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向那被啃了一半的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一个大鸡腿没舍得放下呢,现在那鸡腿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般,沈乐君迅速的扔了鸡腿,又在衣服上猛蹭着自己的手。
谁,谁要毒死她?
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一锭金元宝高高兴兴的走回皇宫,路过御花园时向一处假山走去,假山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小太监走到近前打了个千,嘴里讨好的说道,“给姑姑请安!”
田晓真一身上好的绸缎,比一般的宫女的服装要精致许多,这些年来在皇后身边行走,她机灵稳重,有胆有谋,不仅赢的了皇后的信任,同时在小宫女太监中也树立了很高的威信!
“小木子,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田晓真嘴角含了一丝笑意,但小木子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和,反而回话时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回姑姑的话,都办妥了,我给他的腰牌是您给我那块太子府的腰牌,就算有事也不会查到咱们这来的!”
“嗯,好,最近你都不要出宫了,我会吩咐周公公给你安排在宫里的活,躲过这个风头再说!”田晓真稍稍安心,这个小木子还算激灵,他的哥哥在坤宁宫当差,谅他也不会不尽心。
“是,姑姑放心,我都明白!”
田晓真点了点头,这次嘴边的笑意真了许多,她从袖子里又掏出一锭金子,伸手扔给了小木子,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姐姐是幸运的,曾经在他怀里是笑的是多么的甜,那么的幸福,就算后来姐姐走了,他也是把她放在心底,很多年都不曾忘却!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自己,没关系,田晓真抬头看了一眼夕阳西下,晴空的一抹晚霞,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但自己心里永远记得他就好!
真的好羡慕姐姐,好羡慕,如果能让自己在那男人怀里呆一会,就算是死,她也是愿意的,方白柳,这个名字无数次在田晓真的心里默念,每念一次,对他的痴念就深一分!
害死他的那些人,都要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沈乐君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肩膀,肚子里又冷又饿,那只装着鸡的食盒被她踢到了角落里,不断的有老鼠闻着香味爬过来,然后吃着吃着就中毒死掉,然后又有新的老鼠爬过来!
熏鸡味老鼠药,特灵特管用,自从有了熏鸡味老鼠药,妈妈再也不怕老鼠咬我的脚趾头了!
沈乐君苦笑了一下,脑子里乱成了一片,谁能告诉她,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突然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打乱了牢房里的宁静,好几盏灯笼从远处缓缓走来,传来了狱卒和另外一个人的说话声。
“爷啊,太子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许带那个女人走,您看您这带了这么多人来,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胡说,爷哪有为难你,我不是没说要带她走吗?”
“那您这是干嘛啊?”
“我要陪着她啊?殿下没说不让人陪着他吧?”那狱卒都快哭了,回头看了看安永泰身后跟着的四个黑衣侍卫,个个体型彪悍,满脸杀气,他又看了一眼安永泰手里的御赐金牌,一时间还真不敢得罪!
“是你?”沈乐君听着那说话声就有些狐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等那银质面具进入视线后更是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