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投在这小小的江西一地之上!”
说着,李士实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刘养正,但他眼中的戏谑之情却是令刘养正心如火焚,怒目而视之,这家伙,说句话也夹枪带棒,暗损刘某,这真真是歁人太甚也!
然而,人家也只是瞅了一眼他,继续望着宁王沉声道,“要知道,如果咱们攻占了安庆,下一站可就是南京了!更进一步,咱们如果攻取了南京,就要以划江而治,与大明朝廷谈条件,到时,由不得大明朝廷不妥协。到时,那伍文定等人不过是芥藓之敌罢了,派一支军队就可以将其消灭!”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王朱宸濠也有些心动,将心绪收了回来,皱眉思索。
“陛下,现在咱们不是犹豫的时候,更何况,已经攻击安庆这么些时日,想必城中军士已经疲惫不堪,再加把劲,一举将安庆拿下,到时,再行回援洪都也行啊!”李士实见宁王动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再加把劲。
而此时的刘养正却是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却也是一闪即过,毕竟,这也事关他的前程,在心目中,他也认同,李士实说的有理,不同得将目光投向宁王,现在就看咱这位陛下的意思了!
宁王眼中精芒一闪,缓缓点头,就待同意。
“报!”就在此时,突然,远方奔来一骑。
宁王、李士实、刘养正眉头一皱,这是何人?又怎么了?
不过,他们看到好人手中高举的旗帜,心中一动,李士实一挥手,刚刚围过来的军士们散开了一条路,让过一旁,让那一骑奔上前来。
“弥勒会特使有信给宁王陛下!”
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宁王陛下?这是怎么话说的?
然而,此时的宁王可没有心思计较这个,一听是弥勒会特使,眼前一亮,这是有好消息啊!
与此同时,李士实早已经上前将那特使书信接了过来。
返回近前,李士实将书信递给了宁王。
宁王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观瞧的一瞬间,面色瞬间一片煞白。
李士实、刘养正就是大惊,难道又有什么坏消息?
宁王神情萎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李士实。
李士实也是迫不及等地接过手中的书信,低头观瞧。
谁也没看到,刘养正眼中闪过一丝丝嫉妒,不管宁王如何器重于他,终究不如人家李士实啊!看,人家第一时间就给了李士实,显然,这是更加重视李士实啊!
而李士实的面色也是瞬间转为凝重,抬头望向宁王,“陛下,您的意思是?”
“回援洪都!”宁王众嘴缝中蹦出四个字。
“陛下,不可啊!”李士实惊叫道。
刘养正一阵惊奇,弥勒会传来了什么消息?为何陛下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宁王皱着眉头看向李士实,目光凝重道,“如果你能够保证今日就打下安庆,那我就不回援洪都!”
李士实闻听就是一滞,是啊,自己能够一日之间就攻下安庆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宁王一脸的我就认为是如此,叹息一声,“李丞相,如果咱们无法攻下安庆,洪都后路被抄,再有这京师援兵到来,那咱们可就陷入了进退两难了!情势险恶,咱们必须回援洪都,困守江西,打好基础,来日方长啊!”
这话没毛病,但李士实终究不甘心啊!眼看着大好形势就要土崩瓦解,他岂能不心痛?!
刘养正一听,心中一动,原来是朝廷援兵来了!
“陛下,弥勒会特使就没有办法再行延迟一下援兵的步伐?”李士实依旧抱着希望看向宁王。
“信你也看了,并不是他不出力,而是那明中信太过妖孽,居然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将弥勒会布置的所有伏击一一看穿,予以反制,令弥勒会的延缓之计没有成行啊!况且,现在这明中信居然失踪了,而且那刘大夏的兵力居然少了一半都多,显然,这明中信定然是直奔咱们这儿来了!”
明中信?刘养正听到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心中一阵惊骇,这家伙怎么来了?
要知道,之前云南一役,所有南疆之人对这明中信可是又惊又惧,有这家伙在,故而云南叛乱很快被平息,而且他手中的那样威力惊人的武器可是令大家心惧不已啊!不能惹这家伙,这可是南疆所有叛军的共识!而今来了,陛下岂能不惧?!
瞬间,他就明白了,陛下这是被明中信吓到了!
李士实也是眼含惧意,毕竟,之前他是亲眼见识过明中信的可怕的,于是,他们达成了共识,回援洪都!
却原来,刘大夏与大家分析了局势,认为目前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救援安庆,另一个就是攻击敌军老巢洪都,大家分别进行了分析建议,最后认定应该兵分两路,一路驰援安庆,一路攻击洪都。
但现在可只有一万人马啊!如何分兵?如果分兵,一路五千,对于南疆叛军来说,这可是杯水车薪啊!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陈准提出了意见,那就是准备前来护卫朱厚照的一万禁军,这可是生力军,应该将他们算到其中。
于是,刘大夏斟酌再三,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六千人马,由王守仁率领,轻装简从,前往洪都,攻敌必救,以赚取宁王朱宸濠的回师洪都。
当然,他还有前手,那就是,与此同时,刘大夏直接就以南贑巡抚的名义,下令镇守吉安的伍文定直接出兵袭扰洪都,希望能够造一造声势,令那宁王心生惊恐,更进一步地如果能够做到令宁王朱宸濠回援洪都,那就更好了,反正,就是为援军争取时间。
至于伍文定遭受的围攻,刘大夏直接下令,可以放弃吉安,只要完成对洪都的袭扰,就算他一功。
而另一路则由刘大夏率领,带领陈准、朱厚照,率领四千人马,奔赴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