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身躯呆滞,翻身栽倒!
他身前的黑衣人们一呆,但霎时间就反应过来,继续不要命地冲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无奈地再度扬手,依旧是轻描淡写地将黑衣人杀翻当场。
黑衣人们却是前仆后继,毫不在意地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冲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目光一凝,轻叹一声,双手齐举,射向了对面。
“杀!”突然,空中闪过一声断喝。
战场之上齐齐一愣,现在这种情形不是正在杀吗?这是在作甚么?!
“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
众人望去,哟,却只见战船边上,一位位少年英姿勃勃冲了上来,双手不断齐扬,一位位黑衣人纷纷栽倒在地。
官军们士气大震,反击迅速猛烈了许多,一时间,黑衣人陷入了苦战当中。
明中信面带笑容,一扬手将身前一位黑衣人送到了佛祖那儿。
“杀!杀!”那领头黑衣人再次断喝。
众人不屑地笑着,这家伙,现在情势逆转,咱们兵多将广,将你围杀近在咫尺,你还能扭转乾坤吗?瞎叫什么?
然而,明中信心中却是不好的预感突现,心中一突,皱眉思索,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
“明大哥!”突然,一声惊叫响起。
明中信心中一突,面色瞬间惨变,双手连扬,身前的黑衣人瞬间躺倒一片,回身望去。
却只见自己身后朱厚照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口中轻叫,“明大哥!”
啊!明中信双目圆睁直直望着朱厚照胸前滴血的刀尖。
明中信一抬头,望向朱厚照身后,却只见他身后一位锦衣卫佥事满面愕然地望着朱厚照,手中执着一柄钢刀,钢刀正插在朱厚照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朱厚照的肩膀之上也有一柄钢刀,这柄钢刀同样在一位东厂裆头手中,这名东厂裆头同样是满面愕然地望着朱厚照。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最后的表情,只因为,他们二位的身上同样被插满了钢刀,只因为,他们身边可都是护卫太子殿下的锦衣卫与东厂番子。
而此时远处的王守仁、牟斌、陈准也是目眦欲裂望向这边,眼中一片死灰。
太子出事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杀!”现在,轮不到黑衣人叫了,王守仁、牟斌、陈准声嘶力竭地下令道。
官军们更是激昂如狂,冲杀向黑衣人。
然而,他们的杀伐已经影响不到明中信了。
“朱寿!”明中信冲上前去扶住了朱厚照。
朱厚照满面笑容地望着明中信,“明大哥,照儿在战场之上还是有用的!”
一瞬间,明中信想起了自己质问朱厚照的话,你到战场上能干什么?
此时想来,真的是心如刀绞,自己只不过是想要阻止他上战场之言,没想到他居然记到现在!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问话,那话对他而言究竟是如何的残忍啊!
“不错,照儿很有用!”明中信强忍着泪水,缓缓点点头,“不要说话,我给你治伤!”
说着,明中信就等将朱厚照放平。
朱厚照一听明中信的肯定话语,笑容更加灿烂,也就不再言语。
然而,战场之上岂容你温情存在。
轰隆隆,一阵阵炸响,战船摇晃不停。
即便明中信也是无法令自己不摇晃,而朱厚照却是满眼的痛楚,毕竟,他身上可是有着两柄钢刀的!岂能好受?!
而此时,那领头的黑衣人却是在两位黑衣人的护卫之下,居然冲到了明中信近前。
显然,他们不会给明中信救治朱厚照的机会。
明中信目光森然,小心地将朱厚照,立起身形,望向那三位黑衣人。
三位黑衣人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了明中信。
嗖嗖嗖,一位位东厂番子、锦衣卫让过了明中信,如风般冲向了黑衣三人组。
“杀!杀!杀!”领头黑衣人突然大喝三声。
明中信目光一凝,环视周围,却未发现对自己有不利的举动。
突然,心中警铃大作,转头看向朱厚照。
面色激变,却只见此时的朱厚照居然被一位锦衣卫千户抱着,直冲向了鄱阳湖中。
明中信心念电闪,身形激闪,冲向了他们。
然而,为时已晚,那锦衣卫千户与朱厚照已经消失在了波涛之中。
“啊!”明中信望着眼前的鄱阳湖,昂首激吼。
而王守仁、牟斌、陈准更是悲愤填膺、如丧考妣,转化而来的就是悲愤之声,杀!
一时间,官军更加地杀伐绝断,不再有丝毫怜悯,直接砍杀那些倒地的黑衣人。
“哈哈哈!”随之一阵大笑之声传来。
这声音出现在如许场景之下,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令人心寒!
众人发指眦裂地望向那大笑之人,却发现,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领头黑衣人,显然,他目的达到,自然是兴奋异常。
明中信却是先行浑身一震,缓缓转身,目光森然地望向领头黑衣人。
“你-是-何-人?”明中信一字一字蹦出了他那寒冰彻髓的嘴唇。
领头黑衣人却是边扬声大笑,边应对着激愤不已攻伐不断的牟斌,故作俏皮地歪着脑袋瞅向明中信,“你猜?”
“你-是-何-人?”明中信却是根本不理会他的俏皮,依旧是那四个字。
“你猜?”黑衣人仿佛不知晓明中信的愤怒一般,依旧是这两个字。
“你-是-何-人?”明中信面无表情地机械地再次问出了这四个字!
“真是无趣!”领头黑衣人摇头叹息一声,哗啦,扯下了面上的黑巾。
啊!一瞬间,王守仁、牟斌、陈准望着这副面容,大惊失色。
“果然是你!”明中信却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从嘴里蹦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