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套!
年轻夫妇都是年青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在那件事上难免克制不住!石楠不想太快怀上二胎,本来是通过避开危险期的方式过夫妻生活,但肯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秦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盒保险套,和后世的轻薄没办法比,用起来也不太舒服,但总比没有强!
秦烈胸中有团火,也有一大块冰!冰火相撞令他心烦意乱!
结婚以来,都是他因事离开家,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妻子在门口目送自己的离开。那个时候,他心里暖暖的,身上也充满了力量!可这次他看着石楠收拾东西要离开,心里就慌乱得不得了!
五六岁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秦烈记不得母亲南华郡主离开时是否收拾了行李,是否跟他说过什么叮嘱的话!他只记得一觉醒来,身边只剩下佣人!在金公馆里奔跑着寻找母亲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母亲回来就跑过去想撒娇,可门口站着的却是不常见面的父亲!被秦正雄接走那天的记忆是最鲜明的,好像从那一天起他才真正开始“记事”!记牢每一件事!
“别离开……”秦烈喘息地低喃,声音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求语气!
石楠迷迷糊糊地抱紧秦烈的肩背,听他说什么“别离开”,被他急切又哀求的语气刺中母性的柔软,十指微拢地抓紧他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衬衫,仰头嘤咛的许诺,“我……不离……不离开……”
六婆见秦烈和石楠许久没出来,便摇头叹息。她派人去前面告知秦正雄,说四少爷怕是要晚出门。
秦正雄也知道今天是石楠准备回娘家的日子,便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或恼怒。只让来传话的下人回去告诉秦烈,今天他自己去徐老家,下午让秦烈直接去杜家即可。
**
清晨的恩爱过后,秦烈和石楠相拥着又补了一会儿觉才起身。本应七八点钟就各自出门的两个人,直到十点多才面带笑容与红潮的从卧室出来!
在车旁亲了亲女儿娇嫩的脸蛋儿,秦烈才不舍的把妻女送上车,还一再叮嘱司机和护卫要保护好四少奶奶与小小姐。搞得石楠都有些嫌他啰嗦了!再拖下去,她们就更晚了!
目送车子离开,秦烈才迈步准备去杜家。
为了不让小七七承受舟车劳顿之苦,石楠让司机开得慢而稳,到了巴城后乘船过江时又独包了一艘船。到达晖安县上时,已经是初七上午!
石楠包的渡江船刚抵岸,就有一名穿着黑色棉袍、戴着翻皮帽子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楠小姐回来啦!”中年男子站在码头恭敬地道。
石楠怔了一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两眼,脸上露出戒备之色。
中年男子赶紧道:“小的是举人府的石奎,是大少爷派我来接您的。”
原来是石经贤派来的人!
石楠与举人府的大少爷石经贤一直有书信往来,比起爱算计的石老太太、守旧顽固的石举人和在婆婆压制耍弄小心机的石太太来,石经贤则是新派作风的人!他也是块经商的料子!
石奎把石楠一行人迎上岸,岸上已经备好了两辆马车。一进马车就能感受到暖意扑面而来,原来是车内放置了铜炭炉。
马车并没有驶入举人府,而是将人送到一处两进的、不算小的宅子。
石楠下了马车后看到宅邸,挑眉看向石奎。
“大少爷说了,楠小姐归乡岂能住到旅馆、客栈那种杂乱的地方去?”石奎恭敬地道,“若是让督军和秦四少知晓了,一定会以为咱们石家太慢待姑奶奶了。这幢宅子是大少爷早前就置办下来的,只是一直未有人住。得知楠小姐您过了年要归乡,就命人收拾出来供您和小小姐暂住。”
石楠的确是跟石经贤说过过年时准备回晖安县,请这位远房堂兄帮忙先订好旅馆或客栈。没想到石经贤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既然大哥有此一番心意,我也不拒绝了。”石楠微笑地道,“就麻烦你先代我谢谢大哥,明日我便去府上给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请安。”
石奎连声应是,命自己带来的人把石楠一行人的东西送进了宅邸。
本来石奎还想留下几个佣人供石楠使唤,石楠不好拂了石经贤的意,只留下一个人当门房、两个去厨房。
一切安顿妥当,石楠又请石奎找个人赶着车去石家村接石永旺夫妇。她不想把小七七折腾到乡下去,只得请石永旺一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