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叹了口气,叮嘱了我几句,转身开着车走了。
我笑了笑,这乡下人就是迷信,我可是在社会主义的红旗下长大的,压根儿不相信这些。
看老憨走了,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找了一个被风的地方,从背包里边去出迷彩服换上,绳子系在腰上,匕首也别了上去。
别说,这晚上山风呼呼的吹,裤裆里边凉飕飕的,那叫一个酸爽啊。
收拾停当我自己打量了下,这一身的造型很满意,感觉和一个特种兵一样。
从这里进山的路,我走过几次,倒也熟悉,不用担心迷路。
唯一麻烦的就是这黑乎乎的,虽然有月亮,可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别一脚踩空了,从山上掉下去就好。
因此我走的很小心。
大概走了五六里路,有点累了,我打算休息会儿,找了个石头坐下,揉了揉有点发酸的小腿。
过了会儿我站起来打算接着赶路,想着吴胖子这会儿应该快睡着了吧?
哒啦哒啦!
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人踩着山间的石仔发出来的。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狐疑的表情。这大晚上的难到还有人和我一样进山?
我想了想决定先在这里等一等,我现在这副行头,要是撞上什么人,一定会让人误会的。
不过我也不确定人家是不是从这个方向走,据我所知,在山那边还有一个瓦窑,烧红砖的,他们是三班倒,换人不换机器,也许是那边的工人吧。
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个脚步声离着我越来越近了,我站起来,顺着声音看去。
“咦,真有人啊?”
大概五六十米外有个黑歆歆的影子埋着头冲着我这边走来。
他走的很慢,不过却有一种节奏,看上去有点呆板。
我愈发的好奇了,这大晚上的这么走山路,也不嫌累啊。
走近了我才发现,是个中年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粘连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呆板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老乡你这是去哪里啊?”我随口问道。
他憨厚的笑了笑,说送信去。
我好奇地问,这大晚上的你送啥信啊?
他晃了晃肩膀,我这才注意到他肩膀上挂着个黄挎包,心中嘀咕了一句,难道这里有这么落后吗?
这种装束,在我的记忆中,是十几年前送信的标配啊。
不过刚见面和人家不认识我也不好多问。
“小兄弟你去哪咧?”
他在我旁边的石头上蹲下来,卷了一支旱烟问我。
我说在山腰子上的工地做事,这不晚上赶回去呢。
他把旱烟放在嘴里,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火,我看着笑了笑,摸出我两块钱的防风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感觉很舒坦的样子。
“你这火不错啊。”
我呵呵了一声,没多说。心中却越发的觉得这地方落后的厉害,一个气体打火机,至于嘛。
抽完烟我说老乡我的走了,这还赶路呢。
结果送信的站起来,看着我咽了口唾沫,“小同志你能帮我个忙不?”
我愣了一下,说啥忙?
“我这里有一封信,今晚上必须送到,我这腿刚才受了点伤,一晚上是跑不了那么多路了,你顺路帮我带过去吧。”
我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腿上,吓了一跳。
左腿血了胡茬的,伤的好像挺严重的。
我原本不想多事,可是看着人都这样了,我实在不忍心。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想这年头这么有责任心的人不多了,算了,大不了收拾了吴胖子之后,再给他跑一遭吧。
“也行,我就帮你这个忙,我对山里不是很熟,大体在什么地方呢?”
他指了指,“顺这个这个方向,饶过这个山沟沟,你就能看到一家人,门头上点着七个红灯笼,就是了。”
我说行,他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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