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
云景暗自点头,口中问道:“那敢问老丈,是不是有钱,就有船啊?”
“是啊,有钱可不就有船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云景一听有门,就摸向身上,可他身上却没有钱了。他本来就是跟着春巡的,之前那一锭银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怎么可能带许多呢,可是没有钱,事情似乎一下又进入了死胡同。
……
……
时光飞逝,日头渐落西山,天地逐渐归于昏暗,在房中的姑娘睡了大半日终于睁开了眼。她这一觉睡的很香,很沉,醒来后,精神也就好了许多,连病也不那么重了,本来这病也就是因为缺乏休息才重的嘛。下了床,来到窗户口,想着看一看外面的天色,却看到云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她就走了出去。
“你在发什么呆呢?”
云景陡然回过神来,见到她披衣走过来,忙站起了身:“没什么。”
“还没什么,我都瞧见了,别满我,是不是想家了?”
人在异乡,睹物思人,想家是常有的事,不过姑娘却意会错了,但是云景却也没有分辨,全当错有错着,点头应了下来。
“好美的景色。”
望着那一轮残阳落日,落霞余晖,姑娘也坐了下来,“云景,你家是哪里的?”
“回姑娘,在下的家在岐都。”
云景还是站着回话。
姑娘又问:“你是岐都人?”
云景摇摇头:“倒也不是,在下祖籍清源,是后来才去的岐都。”
“是这样……”
看到他站着说话,一副拘束的模样,姑娘就指了指身边,“你也坐吧,以后也不要总是喊我姑娘了。”
“那我怎么称呼呢?”
云景依言坐下,可也没有太亲近。
姑娘想了一下,就说:“你就唤我令月吧。”
令月。
这倒是个特别的名字,云景只在片刻就击在了脑海里。
可是如此直呼其名,似乎不恭,他最好还是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还是喊一声令月姑娘吧。”
“那也随你。”
令月倒也没有在意这些,她还在想着云景方才的话,“清源……你姓云……莫非是十三家中的云家?”
十三家指的的岐国十三个高门大族,这十三家在岐国家家根深蒂固,出仕为官者数不胜数,又各自联姻,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清源云氏便是其中之一,有着天下云姓半出清源的美誉。
“正是如此。”
云景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出自云家。令月见了,便又道:“那你与苍山侯云穆倒是本家……”
“姑娘说的不错,苍山侯是我同宗叔伯,在下的母亲如今就借住在苍山侯府。”
云景与苍山侯确实是同宗,而这些事与他母亲的事,则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见自己说不错,令月就转而又问:“那你想不想回去,见见你母亲?”
这个问题,云景说不好。
按理说,他是应该回去,可是心里却有一丝难言。
见他不说话,令月又道:“你若是想回去,这次就跟我走,我正是要回岐都的。”
“令月姑娘,在下是月山卫的人,送你到雍城是职责所在,可若是去岐都,那便是擅离职守了,断断行不得的。”云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而是抬出了教条成规。令月听罢,就笑道:“这个好办,你只说愿不愿意,其他的事我去做。”
“这……”
云景有些哑然,迟疑了片刻,只道,“还是先送姑娘到了雍城,再说这些事吧。”
是啊,如今当务之急是去雍城。
令月想着,就问他:“那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景本来就打算把船的事情跟她说明,如今听了问,正好一一道出。
“这么说,是要钱了?”
令月听完,眉头就皱起。
云景点头说道:“嗯,我问了老丈,大约得要十两。”
令月想着这话,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只白璧无瑕的纤细手臂,以及手臂上挂着的一串黄澄珠子手串:“这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