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我原以为昆仑之行不过几天,完全忽略了病魔折磨下普通人民的疾苦和渴望受到关怀的心声,他们夜以继日潜伏在我的周围,一旦看我闲下来就把身上的旧病顽疾甚至疹子胎记单眼皮全部拿出来给我看,工作量大得几乎给每个人做了次全身检查,细致到每颗牙都没有遗漏……
但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牙齿检查我一句话没经大脑说出口,真正的噩梦就彻底展开了——我这句话是这样说的:“那谁,你嘴能长大点吗,你喉咙眼儿太黑我看不清啊!”
然后这位某人回答:“啊,那简单,我把嘴割开不就成了吗?”
跟着,这丫手起刀落把自己沿着俩嘴角割开,双手逮住上下颚一掰,咔嚓给自己来了个电锯惊魂的分头器,脑袋瞬间张开了150度,粘嗒嗒的舌头搭嘴角还边抖边含糊:“肿么样,折虾嫩侃贱了吧?”
“能侃贱能侃贱……”我随口答了声,跟着哎呀就是一句:“幸好你把脑袋给掰开了,不然我哪儿看得到你喉咙发炎啊——最近喝点金银花吧,保护喉咙少唱K啊!”
我一看完,这丫上下颚咔嚓合拢,脑袋一摇就恢复了原状,激动道:“您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里面还没您检查呢,您等等啊,我马上把肚子剖开全部拿出来摆您面前,麻烦您给我看个全的!”
我嗷的声就蹦起来了:“……求你了,千万别啊!”
但是很可惜,我这声嚎非但没能阻止他开膛剖腹把心肝脾肺肾一件件掏出来搁我面前的行为,甚至还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和围观,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议论纷纷:“合着这才是真正的全身检查啊,我们差点就露了……不行不行,必须重新来!”
于是,一场诡异兼恐怖的场景在玉虚宫上演了:我坐在个特大号的桌子面前,上躺个人,丫用刀把自己沿着菊花的位置拉条口子,各种脏器逐一掏出摆在我面前,甚至还不断在自己身上切割,不一会就掏出件器官问我:
“您看我阑尾还好吗……?”
“您觉得我小肠怎么样,我怎么瞅着颜色不太新鲜呢,是不是有病啊……?”
“这俩东西我怎么没印象啊,好像从来没用过,您看是不是也增生了,要不咱们扔了……”“别,这东西甭管用不用都得留着,是男人就有俩,您这要一扔可就没胡子了!”我连忙把人拉住,沉声道:“您要再瞎帮忙我可摘眼珠子了!”
当然,在这场激烈的医疗战争中狼叔也没闲着,本着节约时间和给我当助手的原则丫就去了,挨个给排队的玉虚宫诸神发盆子发桶,并且叮嘱:“拿好拿好,为了节约时间,大家请自己主动把器官掏出来装盆里,等轮到你的时候就免得大夫动刀了——有困难的吱声,我这儿带着刀呢!”
一帮人闹闹嚷嚷的举了手:“这儿呢这儿呢,麻烦给我来刀深的——我这刀太钝了,肋骨怎么砍都砍不断,还是你的刀来得利索!”
狼叔立刻救苦救难扶危助贫去了,手起刀落开膛剖肚……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我们提起这次的玉虚宫之行,狼叔都会憧憬而且回味似的凝望夜空,无限感慨道:“那次可太爽了!”
此事愈演愈烈,终于最后木吒都端着个盆找我来了,“大夫,这是师尊叫我给你端来的五脏六腑,他朋友的,您也给帮忙瞅瞅?”
盆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裹着厚厚的有只,虽然我不是医生也看得出来,直截了当就做出了判断:“脂肪肝后期,活动太少吃的太饱造成的!”
“那应该怎么办?”木吒继续道:“师尊说,如果有病麻烦你处理了。”
“那肯定的啊,这还用说吗?”我嘿嘿笑了几声把狼叔叫过来吩咐:“这盆东西交给你了,麻烦帮忙剔剔油……”“我不会啊!”狼叔吃了一惊:“我打打下手还成,你让我治病可太悬了!”
“没事!”我简单粗暴把盆塞进了他怀里,简明扼要指出了重点:“我记得上次敬老院吃肥肠是你洗的吧?一样,就当处理猪大肠了!”
狼叔眼睛一亮:“那我知道了。”
“但是记住,洗完千万别下锅啊!”我百忙之中还叮嘱了句:“那可就装不回去了!”
“好嘞!”狼叔屁颠屁颠的跑了,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吩咐木吒:“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着吧,这丫脑子可不好使,万一忘了呢……”
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努力,我终于把整个玉虚宫上下百余人全部解剖了次,因为使用‘有眼无猪’技能的次数过多,技能经验暴涨,甚至技能本身都升了一级,现在即便不是食材也能看清其中的骨骼脉络血管分布,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全世界最优秀的外科医生下刀也不会比我更精准,更恰当——现在我要是做‘徐娘拌脑’这道菜,即便原材料选择蚂蚁大脑也不会掺杂血管和脉络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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