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惶恐。
她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做的这么绝,苦求无用,最后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太后没有防备,刺死了她的宫女,把人控制在手了。
她也知道这是下下策,但是真的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就一直忐忑的等皇帝过来,还想着谋一线生机。
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局面,她也傻了眼——
就算她挟持太后在手,手里抓着至关重要的筹码,可就算是要谈判,这该是跟谁谈呢?
陆嘉儿警惕着注意着进来的这一群人,不由的干吞了两口唾沫。
定国公看了眼,他根本就不把陆嘉儿看在眼里,也不会在乎太后的生死,只是觉得西陵丰真是时运不济,这个时候陆嘉儿做了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于是,他冷笑:“安王侧妃在宫中行刺太后,又公然威逼挟持?你们安王府这是要造反吗?”
陆嘉儿隐隐打了个寒战,定了定神,刚要说话,却是西陵越已经抢先开口。
他进了这殿内,倒是完全松懈了下来,也不管别人怎样,自己直接在门边找了把椅子一坐,语气冰凉的道:“安王指使自己的侧妃进宫行刺皇祖母,图谋不轨,这件事稍后自有本王才出面来和他清算,国公爷就不需要越俎代庖了,你的刀可还捅在父皇的腰眼上呢,就不要恬不知耻的来装什么忠臣良将了。这事情咱们还是要一件一件的解决的,不如咱们先来说说你定国公挟持天子意图篡位的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陆嘉儿的话直接被堵了回去。
定国公脸色一沉,忽的转头看过来。
他盯着西陵越,也是破釜沉舟的冷笑;“皇上的性命此时就在我的手上,你觉得我当如何?”
西陵越却只当没听见他的话,突然接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道:“定国公你次此谋事,秘密带回京的一共有多少人手啊?”
定国公被他问得一时愣住,眼中神色却是在飞快的变化,阴晴不定。
西陵越靠在椅背上,丝毫也不觉得眼前几方人马的对峙有剑拔弩张的紧迫感,他只是媚眼如丝,散漫的浅笑,望定了定国公道:“你肯过来这里,并且和本王虚以委蛇的这般拖延,说是为了抓安王的小辫子就只是其一吧,你更大的目的还是在拖时间,毕竟你今天所谋之事事关生死,不拿出点真东西来就极有可能要人头落地了!”
西陵越根本就不在乎皇帝的生死,所以拿皇帝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他建议来太后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制造机会,避开大部分的朝臣,以便于遮掩他不顾皇帝生死的一些行径。
定国公其实也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偏偏还将计就计去配合了。
原因只有一个——
他自己也是心怀鬼胎。
现在心思突然被西陵越点破,定国公本能的就是目光闪烁了一下。
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他运气好,就在这说话间,外面御花园的方向突然远远地传来混乱的打斗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来的很快。
定国公握着匕首的手,手心里也飞快的有汗水凝结。
西陵钰眉头深锁,吩咐梅正奇道:“去看看什么事。”
“是!”梅正奇应诺一声去了,可是还没等到门口就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给撞了回来,那侍卫捂着胸前的伤口匆忙闯进来,也顾不上行礼,直接就报:“皇上,有一队人马从北侧宫门冲破,杀了进来,他们用毒攻,奴才们抵挡不住,他们……他们……”
说话间就开始口吐黑血,手扶着门框缓缓的倒了下去。
皇帝本来只觉得定国公就算早有准备,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进京城里助他谋事的人也不会太多,宫里有御林军五万,再怎么样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的。
可是——
眼见着外面一队人马迅速将整个宫门封锁,定国公终于如释重负,脸上浮现出明的喜色来。
片刻之后他就忽的冷了脸,再次看向了西陵越,这才回答了对方方才提出的问题:“两千人!当然不算多,可是用两千人来围这一座寝宫,足够了!现在太后,皇上,乃至于你昭王殿下的性命都捏在老夫的手里,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