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而且,小孩子来往一起玩耍,这是童真天趣,还是不要反应太过激烈为好。”
周博山闷闷地应了一声道:“建军,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好好找小诺谈谈,每次看到姓金的一家子土豪,心里就会窜上一股无名火,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
方建军忍不住笑了:“他金家或许真是土豪,但金泽滔这个同志,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而且,今天晚上的餐桌会议,也幸亏他替我说出了解决吕三娃非法集资案的方案,也免去了我不少的麻烦,就他这分急智,餐厅那么多人,如尹小炉、董明华这些政法纪检战线的干将,怎么都没有提议呢?”
周博山吃了一惊说:“建军,你不是想给吕三娃翻案吗?难道你……”
方建军摆手制止了他说话,冷冷一笑:“翻案?办了大半年的案子为什么要翻案?出尔反尔,徒为人耻笑,我只不过表个态度,堵一些不合时宜人的嘴而已,权宜缓兵之计罢了,现在好了,有金泽滔的建议,尹小炉他们自然会积极向有关领导建言,现在关于集资案的议论很多,这些事你就别过问,也别掺和,静观其变吧。”
过了许久,周博山才仿佛醒悟过来,应了一声,沉默地把握着方向盘向着夜色冲去,方建军暗暗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在周博山驶离通元酒店的大门时,董明华还没有下楼,他要了包厢旁边一间休息室,掩上门,拨了个电话,几声长号后,话筒传来声音说:“董厅长吗?我卫国,怎么说?”
董明华沉默了一会,说:“方建军省长并不是真的想为吕三娃翻案,金泽滔提了个建议,他接受了,我觉得你可以参考一下,可为借鉴。”
话筒的另一头正是经侦局长凌卫国,他苦笑着说:“这个等会儿再说,四号首长电话直接打到范主席那里,沈永福的案子比你我想象得要复杂得多,这趟浑水太深了,我担心还没跋涉过河,自己先淹着了。”
董明华心里一沉,四号首长直接分管着中央政法工作,他想不到沈永福的案子竟然惊动了他,有些忐忑地问:“范主席怎么说?”
凌卫国那边传来喝水的咕噜声,良久才听他说:“还是那十二个字,范主席也是咬牙坚持着没有松口,我现在很担心,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数存在。”
董明华闷闷地说道:“事到如今,还有退路吗?只能勇往直前了。”
凌卫国咬牙切齿道:“那小子没有说法吗?我都感觉一脚踩着臭狗屎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被动,也不知道当时我们怎么都鬼迷了心窍,两个大活人,给个小孩子给糊弄了。”
董明华冷冷道:“难道范主席也是鬼迷了心窍?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惹人笑话。”
凌卫国嘿嘿笑说:“我不是跟姑父你私下里说说吗?哎,你还没说,那小子没有个说法吗?”
董明华也有点舌燥口干,不知是心里急躁,还是喝多了酒,忍不住将茶几上的茶水喝了大半杯,道:“态度坚决,沉着应对,静观其变!”
那边凌卫国的话筒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碰撞的声音,董明华捏着话筒,耐心等待着凌卫国重新端好话筒,只听得凌卫国急吼吼地说:“你说,你再说一遍,这真是金泽滔那小子说的?”
董明华突然感觉莫名的开心,能让凌卫国失态的事情不多,说:“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也是十二个字。”
凌卫国追问了一句:“果真?”
董明华答道:“当然!”
凌卫国沉默了一阵,忽然象想起什么,急急地问:“你说说,晚上那小子都提了什么建议,让方建军都改变了主意?”
董明华详细地说了金泽滔的建议,其实也没几句话,但当董明华一说完,凌卫国却只感慨了一句:“还真是让人豁然开朗,我得赶紧跟法制局咨询一下,能不能换个角度侦查此案。”
董明华正要放下话筒,凌卫国说:“这小子是个人才,他好象还兼着财税局长吧,我们经侦局正缺乏这方面的人才,我得跟他说说,能不能调他到我们局里来。”
董明华苦笑着说:“别费这心思了,我都招揽了两次,许诺给他解决正处职务,他都不为心动,以一句听从组织安排委婉拒绝了,这小子,是个人物。”
凌卫国哈哈笑道:“重岳这家伙倒是慧眼识人,再历练几年,可以倚为左右手了,行了,我挂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