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飞的刘姐,她的父亲更是省委宣传部副部长。
两人都在电视台工作,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宣传口的大鳄,是广电局电视台的顶头上司,连庄局长对他们都对他们顾忌三分。
当金泽滔一脚蹬飞孙姐,单纯也扬眉吐气,但她随即悲哀地意识到,金市长,我知道你自称酒店保安,是不想连累上我,但又能怎么样呢?你快意恩仇,这些人找不到当事人,最后这账还要记我头上。
单纯能想到这些,金泽滔又怎么能没考虑到这点,所以当单纯抗拒离开时,金泽滔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这些公子爷们都有来头,但别忘了,你今天是跟着陆部长一起来吃饭的,陆部长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单纯眼睛一亮,顺从地着金泽滔一起出去。
且说金泽滔一离开包厢房门,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地嚷嚷:“你们想干什么?打人还有理了,还要逼良为娼啊?”
粗壮青年一声狞笑:“草你妈比,也不照照镜子,你算哪棵葱,老子就算逼良为娼,也轮不到你来伸张正义,单纯,你妈比的小骚货,难怪孙姐说你贱,还真他**的贱,台里找个外地光头佬作靠山,台外找个保安乡巴佬当帮手,我说你要**,也要找个端正一点的,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床上拉,贱得有点谱好不好……”
此时,过道两侧的包厢都纷纷涌出人来,粗壮青年是个人来疯,人越多,他骂得越来劲。
金泽滔作色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我就算乡巴佬,也不能象你这么满口脏话,你骂我也罢了,将我跟那个光头佬相提并论,那是什么意思?”
说罢,还偏头问单纯:“他说的外地光头佬谁啊?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旁边有个黄衬衫青年嗤笑:“你还真看得起自己,能跟那光头佬相提并论,那是你祖上积德。”
这些人都没有注意到,过道的另一头,一向笑口常开的外地光头佬庄局长,此时脸色漆黑如墨。
走在前面的陆部长扭头打量着庄局长,噗哧笑了:“年轻人还真是活力十足,什么话都说,这个年轻人说的外地光头佬就是庄局长你吧?”
庄局长脸色由黑转红,正想说话,黄衬衫旁边一个穿得相当豪放的女孩吃吃笑了:“光头佬是我们台长,那老色棍,看到漂亮女孩就两眼放光,台里漂亮点的女主持出节目,他都要凑上一头,说得还冠冕堂皇,领导亲自把关。”
陆部长揶揄地看着庄局长说:“这些年轻人都是你们台里的?还真是高素质人才,不知道怎么就混进党的宣传喉舌的?”
庄局长的大光头都黯然无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个时候,他还能大声为自己辩解吗?
金泽滔此时被粗壮青年逼到了角落,他张开双臂护着身后的单纯,愤愤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光头佬好歹也是你们台长,哪能这么编排自己的领导,就算对你们台长不满,小姑娘又怎么招你惹你了,又打又骂的,你以为电视台是你爸开的?”
黄衬衫冷笑道:“还真说对了,他爸就是我们台书记,光头佬算什么,用不了多久,这位置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金泽滔喃喃道:“那你爸又是谁?”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将这些贵男贵女的身份都搞清了,不是广电局的,就是宣传口的,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金泽滔越听越是吃惊,难怪省委刚下了文件,庄局长第一时间就急吼吼找上刘志宏,攀附陆部长,外表风光的广电局长,电视台长,背后还真是一把辛酸泪。
这些人说着彼此的身份时,无不先踩一遍大光头色狼,才显示出这些宣传口本土势力的团结一心,以及对庄局长这个外地佬的同仇敌忾。
这些人一时间倒忘了追着金泽滔出来的目的是什么,都将矛头对准了光头佬庄局长。
只是越听,庄局长的脸色越是平静,刚才还黑沉沉的脸此时竟露出笑容,真恨不得捧着金泽滔的脸狠狠亲上两口,心里却巴不得这些“高素质”青年骂得再狠点。
刚才还准备看戏的陆部长此时却脸如黑炭,从这些年青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可以断定,至少广电系统的领导班子对外省人极为排斥。
就在刚才庄局长向他诉苦时,他还不以为然,安慰他说,广电系统班子总体是好的,素质是高的,现在从这些领导子弟的素质就可见一斑。
猎装青年钟铭挤了进来,看到金泽滔畏畏缩缩的模样,心头关于他来头的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
金泽滔抬头问他:“你爸是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