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
只是接下来金泽滔似乎画蛇添足的一句话,让凌卫国出了身白毛汗,金泽滔说:“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坐小马扎跟做市长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坐小马扎不好吗?”老人咕噜一声,似乎是在发笑。
金泽滔现在一听到这声音,就担心老人会不会被一口痰塞住,然后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
金泽滔忽然想道,莫非温重岳和董明华的拗脾气都是小板凳坐出来的?
越想越觉得象那么回事,忍不住扑地笑了。
凌卫国现在开始后悔,早知道该跟他好好交代一下首长的脾气,金泽滔不是胆大心细,而是胆大包大,这个时候,居然发笑,不知道首长最看重一个人的风纪?
老人平静如水,问了一句让后面的小护士都差点乐了的一句话:“金市长因何发笑?”
但包括老护士和中年军官在内的几人,脸色都有些发青,不怕首长勃然大怒,就怕首长和风细雨,每每如此,都是首长雷霆万钧的前兆。
此时,老人都正式称呼金泽滔的官衔,什么时候,他对年轻人这么彬彬有礼过。
老护士开始对小护士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找医生过来候着,小护士这才慌张地奔向北院,其实不用她去传唤,北房里已经轻步走出两个白大褂。
金泽滔被这骤然紧张的气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报告首长,我刚才忽然想到,温重岳专员和董明华厅长的小板凳坐得是不是特别的棒?”
老人没有如人们所预料的暴怒,而是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的脾气不好?”
金泽滔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觉得他们身上都有股勇往无前的气概,都有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执着。”
金泽滔嘴里为他们唱着赞歌,心里却不免嘀咕,难怪你这俩范家女婿都有股拗脾气,原来都与你一脉相承。
老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呵呵笑了:“说到底,你还是认为他们拗,不是好脾气。”
金泽滔大义凛然说:“其性如此,方有百折不挠,临大节而不可夺之风,首长,他们都是大节无亏的谦谦君子,是小子我学习和对照的榜样,这都是首长教导有方。”
老人凝视了他一会,才摇了摇头:“油嘴滑舌,刁滑奸诈,也不知道他们俩怎么都看好你?”
金泽滔小小地拍了一回老人的马屁,却不想拍到马腿,被老人这八字评语说得面红耳赤,臊眉耷眼,到这里,包括凌卫国在内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老人似乎十分欣赏金泽滔此刻的羞愧表情,开心地说:“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亦庄亦谐,灵活机动,还堪造就,打磨好了,也能成器。”
金泽滔终于踏实了,这回他老老实实地对着老人大大地鞠了一个躬,说:“谢谢首长鼓励!”
老人说:“依你的性格,能跟重岳相处到现在,确实不容易,最近你们地区通过了你的常务副市长的任命,重岳投了反对票。”
金泽滔突闻这喜讯,竟然一时间转不过弯来,通过了常务副市长的任命?成常委领导了?
他在永州殚心竭虑,上窜下跳,最后竹篮打水,颗粒无归,羞愧往京城而走,现在到京城逛了一圈,竟然就通过了?
温专员投了反对票,他倒没有太多的感慨,如果他投赞成票,那才反常!
金泽滔摇了摇头,很快就恢复正常,说:“谢谢首长告诉我这个消息,温专员反对,那是因为我还做得不够好,我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或许这就是坐小板凳坐出来的脾气,只求自己念头通达,容不得别人反对,也容不得他人心存异志,老人如此,温重岳也是如此。
老人挥了挥手,包括几个护士医生都退到北房,凌卫国几人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
老人收了刚才淡然的表情,面色沉静,说“这是个严肃的话题,我希望,你离开这里,最好能把它永远忘记。”
金泽滔心里咯噔一声,说了这么多,到现在,才开始进入正题,连身边的保健人员都要支开,老人莫非要跟自己商量国家大事?
这也太扯了吧,我一小小的副处级基层干部,才刚刚被任命为常务副市长,不要说你老人家,就是在座另外三位,谁拿自己这个豆包当干粮。
“你觉得卢家仁怎么样?”老人问得不轻不重,但落在金泽滔的耳里却有如滚滚天雷,卢家仁是谁?卢总的父亲,京城的掌舵人,副国级高干。
老人问出这句话,就连凌卫国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还以为老人会问一些关于卢家子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