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了。”顿了顿,轻轻唤一声:“容儿?”
萧容手掌暗暗紧握。
可这样的细节也被他发现了,他伸出手轻轻拉住萧容,萧容不由得顺着他温柔的牵引,放松了紧握的双手。
就这么一丁点的晃神,就被穆卿逮住了机会,将她顺势拉了过去。
陷入他久违的怀里,萧容心底只余酸楚。
“容儿,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但是我没有办法,明知道你恨我,想杀我,可我都还是忍不住要去想你,只想你回到我身边,哪怕是拿着刀子对着我……”他的声音显得很沉静,仿佛是思索了许久以后才说出的话语。
他轻轻收紧手臂,闭着眼,眉心微皱。好似担心一睁开来,这一切就会消失了一般。
“容儿,别走了,别再离开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呓语,“只要你肯回来,要怎么样都行。”
萧容任由他搂着,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轻轻动了动唇。反问道:“那如果我要大帅迎娶连三小姐呢?”
感觉到穆卿的手臂僵了一下。萧容暗自闭上眼。她本以为他会立刻拒绝,然后发怒地追问她为何要如此。
却不曾想,穆卿沉默了好一阵,然后将她搂得更紧了。
感觉到耳畔有气流呼啸而过。然后听得他低哑而无力的嗓音响起:“好,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
萧容从未想过一切会来得这么容易,也没有认真去想这背后真正的代价。
迎娶连茹佩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八。萧容答应穆卿,初七就回府,再也不离开。
这样的喜事比她的脚还跑得快,回到凤仪殿的时候,皇后已经在忙活着为连茹佩置办嫁妆。
萧容暗暗苦笑,不过是纳妾。还须得多少嫁妆?
当夜,萧容如愿地拿到了皇后的信函。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脑海里盘旋着夏如璎苍白冷漠的脸,还有公子胜狡黠的笑容。
虽然萧容并不愿相信董樊胜就是公子胜,可是在如今的状况看来。已经由不得她不信。
她可以想象这信函里的内容,董樊胜本是穷困书生,遇上夏如璎,与她相爱相知,最后又无奈地看着夏如璎嫁入大帅府。于是情路受挫的书生奋发图强,考取功名,被皇上赏识,成了一国之相。
这样的故事已经可以称之为奇闻,毕竟一个小小书生能一举坐上相爷的宝座,已经超乎了一般人的预期。
可是萧容怎么也没想到,故事的真相,与她所想的相差甚远。
董樊胜,凉州人,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少爷,却在幼时家道中落,为官的父亲被奸商所陷害,锒铛入狱,母亲和唯一的姐姐都被卖去花柳巷,不甘受辱,双双自尽而亡。
看到这儿,萧容突然想到夏如璎,夏如璎本是凉州刺史的千金,莫非董家的冤案和夏如璎的父亲有关?
再往下看,果然不出所料,害得董樊胜家道中落的奸商,就是凉州刺史的亲戚。
试想着,奸商有个刺史这样的亲戚,官商勾结,想要诬陷董樊胜的父亲,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只是那件事过去没多久,这个奸商就莫名地死在了外地,死因不明。
萧容暗自冷笑,能有什么死因不明的?害死这个奸商的,必然就是董樊胜。
萧容继续往下翻,董樊胜投靠了远房亲戚,十年寒窗,欲要考取功名。
可是这段描述的下方有几行特别的解说:董樊胜时常彻夜不归,亲戚问他外出为何,他只道是拜师学艺,谋得一招半式,以作防身之用。在一次夜里,亲戚家中来了一伙盗贼,亲戚皆惊慌不已,不料董樊胜突然归来,三招两式便将盗贼杀死了。
这件事曾惊动一时,据说在审理之时,仵作看了大半天,也没发现盗贼全身上下有任何一处致命伤。因此这件事被当地人称为奇闻异事。
萧容暗自咬住唇,看来董樊胜在遇到夏如璎之前,就已经学得了异术。那既然如此,为何后来还会被刺史的家丁打断一只手臂呢?
萧容再想了想公子胜那狡黠的性子,不得不做出一个怀疑:那只是苦肉计。
虽然这场苦肉计并没有留住夏如璎,但是回想夏如璎当初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是那般伤痛悔恨,所以这场苦肉计也并不是毫无作用。
萧容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描述变得简单了,也就是零零散散地记载着一孝生在董樊胜身上的怪事。
萧容无心去细读,因为公子胜本就是个术士,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自然是数不胜数。
快速地翻看,终于看到了关键点。
董樊胜及冠之后,就离开了亲戚家,本是准备前往灵栾城赶考,却不料路遇风雨,滞留了下来。
萧容顿时狐疑了,一场风雨岂能拦得住他公子胜?除非他自己不想去,否则,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
果然,公子胜此番的目的不在赶考,而在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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