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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又让太君怀疑了,这也是自己的习惯。
她行军多年,深知,在军营之中,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男人可以随意的套上盔甲就马上投入战斗,而妇人却不可能,就算把长发与男人般束起,但妇人的头发比男人的长得多,收拾更不易。
衣裳也是,为了害怕夜间的偷袭,她们能做的就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然后不让自己躺下,以保证随时能第一时间投入到战斗之中。
她不否认,这种习惯其实很多女将都会有,但绮罗是医女,她为何有?显然这不是段神医教的,因为在另一间诊室里,段神医和柴御医都已经睡得很沉了。
所以此时,绮罗是在守夜,无论谁出了问题,作为年轻的她可以马上起来,让柴波和父亲都能好好歇歇?
“程夫人,可有何事?”
段鼎看太君一直盯着女儿,忙拱手问道。
“已经一个月了,平儿可有机会?”
太君慑住心神,直接问道。
“已经一个月了?”
柴波还真没计算过,忙看向了绮罗。
“是!”
绮罗笑着点点头,她挺喜欢这老头的,看着跟父亲年纪差不多,但性子就活泼多了,医术也高,这一段时间,真的让她偷了不少师,她一直与段鼎一脉相承,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的名医,这对她来说,其实也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此时柴波的出现,多少也是在她医术的瓶颈之上打开了一个小口,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很多之前没有解决的问题,现在都有了突破口,这让她这一段时间,并没有因为程平的毒而压抑的原因,她知道,自己又上了一新的台阶,这对一个醉心医术的人来说,自然是无比的喜悦的一件事。
当然,她还真不是不在意程平,但是她上世真的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眼看着无数的生命就在她身边消亡,她其实这方面比段鼎强多了,段鼎没有她一天之内就能看着数千人瞬间死去的经历,一个程平,救了一个月的累心之举,让段鼎真的有些疲惫不堪,脸也就更黑了,而绮罗却淡定很多了。
“你说!”
柴波捅了绮罗一下,意思是,你最小,你来解释。
段鼎也对女儿点点头,他真的很累了。
“太君,大爷的毒这一个月,我们清了十之八九。
他的五脏也修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
绮罗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上回民妇说过,大爷来得太晚了,毒已经深入骨髓,只要大爷离开浴桶,毒血就会不停的出来,他还是会死。”
“没有办法了吗?”
“我们商议了一个法子,不知道成不成。
不过成了,大爷就能活着。
不成,也不用不这么痛苦了。”
绮罗想想说道。
“那试试吧!”
太君直接说道。
大家一块诧异的看着太君,都不用想想吗?当然,除了绮罗,是啊,除了绮罗,她实在太了解太君了,对她来说,此时泡在药水中的儿子,是生不如死的,还不如让他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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