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
两个客商自然都非常惊讶:“不会吧老丈,那是我们的货物啊,怎么你的儿子就能私自做主卖掉呢?”
苏掌柜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你们那天说好了最多一个时辰就来将货物取走的,可是我替你们看了好几天了,你们却连个人影儿都不见,我能天天住在这铺子里替你们看着吗?为了看管你们那批货物,我晚上都不能回家,我这么大岁数了,我容易吗?”苏掌柜说到后面,竟然理直气壮了起来,觉得儿子苏大智将那些花缎卖掉,实在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个客商生气地说:“老人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码归一码啊。我们没能及时回来取走货物,害您受累,这是一回事,可你们私自卖掉我们的货物,这又是另一回事。你为了给我们看管货物,的确受了许多累,这个,我们可以多多补偿你,但你不能卖掉我们的东西啊!”
苏掌柜也不是什么本分人,否则,也教不出来苏大智苏大勇那样两个儿子和苏若兰那样一个女儿,更何况,平时总是他在占便宜,尤其是占女婿徐茂林的便宜,一向都是理直气壮。虽然之前他曾劝阻过儿子,不要随意处置人家的东西,可现在面对这两个客商的质问,他反倒内心坦然了。他心想,不就是一点破料子嘛,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撇在这里不管的,难道你们一天不来,我就得住在这里替你们看管一天,你们十年八年不来,我还得替你们看管十年八年啊!
因此,苏掌柜也气呼呼地说:“你嚷什么?是你们自己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一个时辰来取却好几天不见踪影?我又没欠你们该你们的,凭什么就该无休无止地替你们保管你们自己都不要了的货物?”
两个客商惊讶道:“谁说我们不要了?那些花缎是很值钱的,少说也值三百两银子呢!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卖掉,那么把银子给我们。”
苏掌柜跳了起来:“是我儿子卖掉的!我可一个铜子儿都没落着!”
其实苏掌柜在说谎,尽管他的大儿子苏大智对他十分苛刻,可这一次,却没有独吞卖掉花缎的钱,而是给他分了二百两银子。
“老人家!”一个客商神色严峻地说,“那些货物是我们的,不管是你卖掉还是你的儿子卖掉,都是不对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货物完璧归赵,要么将卖得的银子还给我们,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就不再追究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
“否则我们就去告官!”
苏掌柜哆嗦了一下。尽管他占惯了便宜,拼命搜刮女儿女婿毫无内疚之感只有不足之嫌,可一听到要被告官,还是很害怕的。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理亏了。
“老人家,我们也不忍心将你送上公堂,毕竟,你也替我们看管了好几天的货物。可是,那些货物也是我们花银子买来的,我们总不能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吧?这样好了,那些货物,我们是三百两银子买来的,你给我们三百两银子,这事儿就一笔勾销!”
苏掌柜高声叫了起来:“我哪儿有这么多银子?你们杀了我好了!”
正在闹腾,苏大智来了。
“你们是谁?”
弄清楚了这两个人就是那天在饼铺里寄存货物的客商,而且得知他们今天没有见到自己的货物要父亲赔偿三百两银子,苏大智黑着脸道:“是你们自己不守信用,好几天都没来取走你们的东西,我爹辛辛苦苦替你们看管了好几天,你们不但不领情,还要告官,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两个客商说:“至于你父亲的替我们看管货物,我们会酬谢的,可你们不能私自卖掉我们的货物。你们不赔偿也行,那我们就公堂上见!”
苏大智的气焰低了下来。思虑半晌,他对两个客商说:“好吧,我赔你们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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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三百两银子。”小林和崔平安将苏大智赔偿的银子交给了徐心然。
崔平安不太理解徐心然的做法:“大小姐,咱们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尽快将二小姐从福盛祥赶走吗?可是,苏掌柜和苏大智是无辜的呀,咱们讹他们三百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不厚道?”崔平安是个老实人,且生性善良,对于敲了苏掌柜和苏大智一笔银子,总是于心不忍。
徐心然说:“苏家从我徐家拿走的,何止三百两银子?恐怕三千两都不止呢。单只是那枚祖母绿的扳指,就是黄金百两。这十几年来,苏若兰那个女人,不仅将我祖母所有的遗物变卖一空填进了她的娘家,而且还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今天,我才拿他们苏家三百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崔平安叹了口气:“也倒是啊,是苏家不仁在先的。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的确是太过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