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的被褥上下了药,便想着把她审问一下,但是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审问,那个春菊便被听雪当中灭口了。”沐清雅声音中满是愤恨,看着听雪的眼神也带着刻骨的恨意。
她的感情从来都是淡淡的,即便是遭受了不公,依旧能够微笑以对,但是想到安之差点死在了这些人手上,她就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对上沐清雅的眼神,听雪猛地一颤,不禁瑟缩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家人连忙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努力的在侍卫手上挣扎,一脸被冤枉了的表情。
侍卫松开她之后,连忙惊呼出声:“回禀皇上,回禀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和春菊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去杀她灭口,当时不过是因为被她抓着衣服,这才情急之下踢了她一下,没有想到那宫女竟然很容易的就死了,还请皇上和娘娘给奴婢一个清白。”
沐清雅冷冷的看着她:“早先你便不承认,还诬陷我对春菊动了私刑,现在在皇上和贵妃娘娘面前,你竟然还执迷不悟!皇上,清雅斗胆,请皇上宣太医查验春菊的尸身,看看到底是如何。”
夏静言手心微微出汗,这个听雪真是成事不足败,不是早让她将那个春菊杀了当做huā肥了吗?怎么还牵扯出她来了?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
“闭嘴!”莫敖皱眉猛地冷喝一声,抬手揉了揉额头,那宫女尖锐的声音让他阵阵的头痛。
听雪一哆嗦,不敢在说话,只隐晦的抬头看向夏静言,希望主子能够出言救她一命。
沐清雅冷眼看着夏静言,发现她眼中闪过的杀意之后,微微敛下了眼眸,看来这个听雪是注定要被放弃了。
很快,在太医院轮值的徐赫走了过来,看到承恩殿外防止的尸体,心中苦笑一番,为什么每次总是在他轮值的时候出事,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见过皇上……”
“你去查看一下那个春菊的尸身,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皇上。”
徐赫跟着侍卫走下去,过了没多一会便回来:“回禀皇上,那名宫女是被人踢中了面部眉心上一寸的穴位,被重力踢死的。”
“这不可能!皇上、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踢死她。”
沐清雅冷冷的出声:“听雪,你到现在竟然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个春菊本来是想要交代其背后主使之人,你便一脚将她踢死了,还说不是故意的,这简直是好笑!难道世间会有这样的巧合?你不分尊卑也就罢了,现在连皇上和娘娘也要欺瞒,真是胆大至极!”
听雪满脸惊慌的看向夏静言,想要开口却被她手中拿着的荷包镇住,脸色一瞬间变得犹如死灰,那个荷包是她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的,没有想到竟然倒了娘娘手中,娘娘这是在用那人的命威胁自己,也对,不仅是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家人也全部在娘娘的手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娘娘供出来的,那么这个罪名,她就要背下来。
想到这里,听雪咬牙挣脱开侍卫,向着沐清雅猛地冲了过去,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贱人,我杀了你!”
“郡主小心!”
旁边的是侍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了一下,幸好一个侍卫反应迅速,一脚将听雪踹到了一边。
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身,听雪神色越发的癫狂:“沐清雅,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恨你,你不是在意沐安之吗?我就要他死,就是要他死在你面前,不错,你弟弟是我害死的,那个小畜生早该死了。还有你这个贱人,你害了多少人,你不得好死!”
沐清雅神色未变,心中带上了丝丝怜悯,这个听雪到真不是个傻的,一下便明白过来夏静言的意思,只是她背下了罪名,就以为夏静言会放过她的家人吗?
不过这丫头倒真是衷心,竟然到死都不忘记帮着自己的主子抹黑自己。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恨我,要害一个幼童来报仇?”
“哈哈,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装的如此清高便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情吗?你害了别人,这就是你的报应,你还记得绿柳,她是我的同乡,她是被你害死的!我要为她报仇!杀了你这个贱人!”听雪大声吼叫,声音满是一片嘶哑,仔细听还可以听出其中浓浓的不甘心和绝望,仿佛是临死前的悲号。
沐清雅冷眼看着她,心中的怜悯慢慢的消失,有些人在别人把她当个人的时候总在做一些不把自己当人的事情,而现在没人将她当人了,她却又想起做人的尊严和骨气了。就好比眼前的这个奴婢,她和她根本没有焦急,每次相见也都以礼相待,可惜她却从来不知感恩,现如今表现出这般凄惨的模样,还拉出早已经被杖毙的绿柳做什么虚假的情谊!
真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