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完成的,他只是把那几个丫头抹了脖子,确定死了也就是了。
赵恩浩狠不下心来屈打成招,再说了,就算他狠得下心来,看着曹新安这货也交代不出什么来,这次的事儿,明显的是故意给他难堪的,曹新安也就是个二傻子,被人利用钻了套儿而已。
如果这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不把幕后之人连着尾巴揪出来,只怕以后他建安侯世子就得任人欺凌了!
也就是说,往后柳婷婷就算嫁进来,也不见得没有出门的机会,只要出了门,就不见得不会被人掳了去,就算是惨死在外,别人也只会把自己提出来骂一顿,一个“无力保护妻儿”一个“办案不力,导致人心惶惶”就足以让他在大周朝颜面尽失,再严重一点儿,被人冠上“刑讯无能,不堪职能”就足以把他从建安侯世子以及刑部一把手的位置上撸下来,褫了他的爵位。
到时候,他要老婆,老婆没了,要爵位,爵位被褫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他MD,这招儿这是又狠又阴损!
好吧,虽然这案犯现在看起来很是安分,但难保他哪天又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赵恩浩现在真是心急火燎。
于是,今天一天,赵恩浩决定跟曹新安耗上了,希望能从蛛丝马迹中,寻到什么玄机。
这个案子,还有一个特别棘手的地方,就是嫌疑人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这也怪他自个儿,多年勤勤恳恳的在众多女人中耕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懈努力,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的女人不计其数,在加上由于自己年少轻狂,挥鞭抽了无数人,在朝中也是树敌颇多……
想到这儿,赵恩浩瞬间惊悚了起来,唉呀妈呀,他能安安稳稳的活到今天,可真是个奇迹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所以说,这个案子,小到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厮,都有可能有这个作案的动机。
“你那个小厮,是什么时候死的?”赵恩浩看着趴在长板凳上捂着屁股,呼哧呼哧喊疼的曹新安问道。
“回,回世子爷的话,那小厮是在我们把人扔到晶蓝湖附近之后,还没走到府里,就一直吐一直吐,最后,就那么没气了。”曹新安怕被再打,老老实实的回话,虽然,这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无数遍。
“世子爷,要不先歇歇吧?”张医使从斜后方插了过来,走到赵恩浩身边儿,小声儿的建议道。
赵恩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对着自己眨眼,想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回了赵恩浩衙门后院的内书房,张医使开口道:“世子爷,上次柳家二小姐让安陆打印的模子已经出来的,今儿个早上,我让安陆把模子跟曹新安的齿印比对了一下,发现几乎都是吻合的,只有一处,似是合不上。”
“哪一处儿?”赵恩浩瞪起眼来。
“是小桃儿的左手掌处的,那处的齿痕印记不深,但明显是被一个有虎牙的人咬过,那人切掉小桃儿的手指,也许就是因为指头上有自己很明显的齿痕,只是手掌处的因为印记浅,所以疏漏了,在下也用柳家二小姐的方式,给另外两名死者做了比对模子,发现,只有小桃儿左手掌处,是有那人的齿痕的,其他的,均都是曹新安留下的。”张医使自个儿踱到椅子边儿坐下,看着愣神的赵恩浩,心里滑过一丝无奈。
想了想,还是继续道:“那个有虎牙的齿痕,明显不是男子所有,而应是女子的,如果是年幼的孩童,嘴巴不会张开的如此之大。”
这也就是说,小桃儿应该是被曹新安杀死丢弃之后,才被分的尸?
赵恩浩心里腻歪,起了股子的恶心。
那那名女子,应该就是囚禁小桃儿,甚至虐待她的真凶了。
“在下已经比对了小桃儿下半身藏着的那些个铜色的碎屑,发现……”张医使顿了顿,声音小了些“发现,跟另外两名女尸指缝儿里的是同一种物质,只是,那齿痕并非是另外两名女尸的。”
“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名女子?”赵恩浩眯起眼来,心里翻江倒海,怒气直冲卤门,靠之姥姥!什么女人?这么狠?这简直不是狠了?是变态,是超级恶心的大变态!
“应是同谋,只是……”最后活着的,只有那个女子了。
后面的话,张医使没有说出口,想来不说,赵恩浩也应是会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