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宽心便是。”
因着心中喜悦无限,殷子晏这封报喜的家书,也是一挥而就,比之往日,少了几分措辞,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几分规矩,却是多了几分温柔,却正是他此时的心情写照。
想必这样一封充满感情的家书,定能让莫大夫人和莫启云,在欣喜不已的同时,也会觉得安心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莫莲萱虽然是出不得院子,可是舒怡院却是热闹的很,别人家不说,镇北侯府那是来的最勤快的,先是莫二夫人带着儿媳妇亲至,这补品补药,小孩子当用的衣裳玩具,更是流水般的往过送。
好在这廉王府当日又在后院加了厢房,要不然可真是要没地方搁了,莫莲萱觉得祖母真是太在意自己了,连写了好几封信送回去,这才算是让老人家暂时性的,停止了这番运送礼物的狂热。
殷子晏这又亲自过去镇北侯府,给老侯爷和老夫人带了不少的回礼,借着回礼的机会,也是明里暗里的劝阻岳家,不要太过张扬才是,这几日两府间的折腾,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红着眼睛盯着呢。
这不免就又是老调重提,还是低调保平安啊!
好在这两位老人家的快乐劲,也宣泄的差不多了,这也就听了自家孙女婿的金玉良言,倒真是只派妈妈前来看望,这礼物却是送的少的多得多了。
这日又是到了莫启超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莫莲萱瞧着这个三弟,微微侧着脸,极是认真的为自己把脉,一张俊脸上虽说还是依旧板着,但是他本就生得好,却倒是添了几分稳重。
想着这位也十六岁了,婚事倒也是耽搁不得,要是过几日见了胡家小姐,是个性子讨喜的,就定了这门亲事吧,也算是解了一桩心事。
她这里想着心事,面上是瞧着莫启超半响没挪眼,莫启超早就感觉到大姐姐盯着自己瞧,本想着是长姐关心,可没想到竟是看了这么久,这脸色由不得就涨红起来。
莫莲萱瞧着莫启超殷红的脸色,这才想到,自己却是将三弟瞧得羞臊了。
不由便调笑道:“这会还是姐姐在看你,你便这般的不好意思,赶明个去岳父家中被人相看,你又要怎样呢?”
莫启超闻言一怔,他知道长姐一直在为自己的亲事操心,但是更清楚自己这个身份的尴尬,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怼过自家姨娘和二姐姐的。
只是在去庵堂瞧过自家姨娘之后,眼见原本美丽姣好的女子,不过几年功夫,便头发花白,皱纹横生,眼神中犹如一波死水般平静。
只是见了自己才焕发出几分神采,见了面就是个哭,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是我害了二小姐,是我多事,我该死,我该死啊。”
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却又让莫启超有些恨不起来,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话可真真没错。
因为心里总是存了不足,莫启超除了每月按时给白姨娘送去银两,借机相见一次,平时还真的很少去。
对与自己未来的妻子,莫启超不是没有期盼过,但是有自家二姐的亲事在前,他对自己的亲事,还真是又期望,又觉得担心的。
这心中着紧,面上的神色也就带了出来,瞧得莫莲萱噗哧一笑。
柔声安慰这个甚少变脸色的弟弟道:“别担心,大姐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盲婚哑嫁的,姐姐我也不瞒你,最近还真是有一门不错的人家,要是真能成,你却还是高娶了。”
“只是这娶妻不能只看门楣,姐姐还是要亲自去瞧一眼,这才算是能放心,你的性子总归是死板话少了些,要是那位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那可不成。”
“我呀,倒是想寻个机灵心善的好小姐才能放心,等我瞧着合适了,就会安排一下,让你们私下先见一面,要是都觉得合适,那咱就上门求娶便是。”
听着莫莲萱高兴的跟自己说着事,莫启超心里真的太过感慨,他早年得了怪病,自家亲姨娘为了固宠,丝毫不敢声张,就知道让儿子称病,把人藏起来,不让人见到。
生怕因为自己的怪异,害的她失宠丢人。
而自己的亲姐姐,却是每日里只知道跟姨娘抱怨祖母,嫡母的不公,嫉妒长姐这个嫡女的风光,压根不管弟弟的死活。
莫启超本来就不是很严重,可是长久的被人藏着,这却是一日重似一日,发展到最后,真的是不想见人,不想说话,更怕和人接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