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洗花瓣浴。你们帮我准备……”即来之则安之,付清莲想着索性放开些,当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然后伺机而动。
几个婢女听完付清莲的要求,目光中闪过嘲讽。
住进了这里,还诸多要求,还想洗花瓣浴,真是痴人说梦,便是夫人,也没奢侈到用花瓣沐浴呢。这女郎也配?
其实她们几个过于盲目的崇拜平乐了,不是她朴素,实在是她不喜欢花瓣浴后那浓烈的香气,她自身带着微微的淡香,那是属于她的体香,这种淡香很得殷裔喜欢,她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弄些俗气香气来荼毒自己的鼻子。
“女郎要求过矣,花园中的花儿是给夫人赏玩的,不是给女郎沐浴所用。女郎休要妄想。”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父可是当朝首铺,你们这般轻待我,小心我父一怒之下奏请帝君严惩尔等。”明明很是看不上自己的父亲的,可付清莲却喜欢狐假虎威。
只是,被平乐亲自教导过的婢女,根本不吃这一套。
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借助别人之势恃强凌弱……首辅?付氏吗?付氏又如何,夫人还是殷氏主母呢。付氏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怎能与殷氏相比。
这些四个婢女心里拎得很清。
便是夫人,也不会般与她们交谈,夫人与她们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便是那一笑,让婢女们觉得自己哪怕只是下人,却也是被主人倚重的,也是有尊严的。可是付清莲呢?在郎君面前,她是无所不用其及的扮娇柔,确实有很多郎君吃那一套,把她当成莬丝花般chong着怜着……
可是在婢女面前,却将女郎派头摆的十足,哪怕进了皇宫,在婢女面前也没收敛几分。
“女郎想告便去告吧。宫中一切由夫人定夺,便是帝君也不会插手的。”婢女的意思是这是后宫小事,根本不值得帝君插手。可听在付清莲耳中,却变成了婢女仗着平乐吆五喝六。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无法咽下。
有些人便是那样,在弱小时,她们可以无尽的示弱。如从前她不被父亲看重时,便是连付氏的婢女也时常欺她压她。可一旦让她们得势,那暴戾性情便再也无法压制。付清莲便是如此。
以前欺负过她的婢女,她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全部解决了。便是那时多看了她一眼的,她都严惩了她们,何况现在被这般挤对……
只是这里不是付氏,几个婢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想沐浴是吧?好,她们为她备好温水。至于旁的,她便不要妄想了。
至于吃食,皇宫中的饭菜其实无法和付氏相比,付氏有日进斗金的生意。殷氏虽然家大业大,可现在却担负着一国重坦,而且在饮食上,平乐和殷裔都不是太在意,相同规格的饭菜端到付清莲面前,付清莲只当婢女刻薄,故意欺她。
晚上随便吃了几口,便吆喝婢女为她铺chuang。
几个婢女对视,眼中均是鄙夷。
便是夫人也不会如她这般浪费……夫人说过,浪费可耻,这女郎,真真可耻。
看到铺好的chuang,付清莲又闹了起来。
在付家,她住香闺,铺锦缎,盖天蚕丝织就的锦被,便是熏的香,也是高价从楚地购来的。可谓是奢侈之极。
有道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享受惯了,突然间变回以前不受chong时铺盖的棉被,这般粗糙的棉被,会磨伤她细嫩的皮肤……
付清莲以为皇族都是吃山珍,穿绫罗。过着神仙也似的日子呢。
不想才入宫几个时辰,她己经无法忍受了。
帝寝殿。
平乐听着婢女将付清莲的所做所为一字不差的说予她听。越听,眸子越阴沉。
小小付氏女,名堂可不少。
嫌没有花瓣浴,挑剔宫中膳食,嫌弃铺盖……吃穿用度被她嫌弃一溜够。这女郎,忒也娇贵了。
付氏只是新兴氏族,一个付氏女便这般娇纵奢侈。由点极面,付氏该是何等的猖狂无度……
看来,一个首铺无法满足付氏的胃口,他们渴望的是自家女郎登上帝后之位,再为殷裔涎下皇子,将来若其子君临天下,他们想做这江山背后实际操控者……挟幼主以令诸候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心,可诛。可心,必诛。
“你们做的很好,回去继续那般伺候着吧……”
“诺。”婢女得了肯定,脸带笑意的离去。
婢女离去后,平乐叩手唤进了殷十八……
不等平乐说话,殷十八己经发起牢骚:“夫人,那付氏女好生过份。便是夫人吃穿用度也与她一般无二……夫人比她要金贵多了,她算什么东西?不过仗着生了幅狐媚子脸……夫人,怎么可以这般纵容她,让属下去教训她一番,定让她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