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去的人一边使劲吸着鼻子,一边打着喷嚏。
须臾,一盘辣子鸡出锅。
舞月甚是满意,前世时,她最喜欢吃的菜便有辣子鸡,还有毛血旺。平时,闲麻烦,舞月很少做这两道菜,今日若不是青霜买的菜足够多,又指使了一群王爷太子公主的洗菜打杂,舞月也不会想起来要做这道菜。
将菜端到客厅中摆好,舞月警告的看向偷偷潜进来的玄子痕,“开饭前,不准偷吃,谁要是敢偷吃,赶紧滚出青山村。”
玄子痕扁扁嘴,不甘不愿的退了出去。
云轻扫了眼退出来的玄子痕,蹭到玄毅身边,顶了顶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小月儿哪学的这身本事?”
玄毅瞥了眼云轻,见他嘴里夸着,眼中却冰寒一片,沉默半晌,摇头道:“我认识她时,她便会这些了。”顿了顿,又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对她好的。”虽然,玄毅不觉得他有必要向云轻保证什么,但鉴于他与舞月的关系和他对舞月的一片真心,他不介意对着云轻说上两句软话。
云轻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舞月心情难得的好,接下来又做了十几道菜,每一道菜,都是她曾经最喜欢吃的。
由于人数太多,只得分坐两桌。
鬼谷子在舞月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如一阵风飘了回来。舞月、玄毅、云轻、鬼谷子、王大娘一桌,其余人一桌。
“丫头,好酒好菜,快去拿酒来,别白瞎了这一桌好菜,老头子有好久没有今日这般好的胃口了。”鬼谷子一边催促着舞月,一边筷子飞快的往碗里夹着好吃的。
舞月愤愤的瞪了眼师傅,突然想起飘香楼关门那天让大发叔搬回来的果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味道应该不错了。
大发叔将果酒搬回来特意放在舞月这座屋中另一间卧室中,舞月进到放酒的屋中,随意的寻了挨着门边的一坛果酒。拍了拍酒封上的尘灰,小心翼翼的揭开,一股酒香混着果香味瞬间直冲脑门,面上一喜,“成了。”
当初大发叔买的这坛子可是容量十斤一个的,舞月将酒封好,抱到客厅,鬼谷子抬头随意瞄了眼,顿了顿,回过味来,“丫头,这是你酿的那什么果酒?”
舞月点头,鬼谷子立马停了吃菜,接过舞月怀中的酒坛,揭开酒封,使劲的一吸溜,闭眼回味半晌,才睁开眼睛,点头道:“不错,虽没有白酒劲大,但甚在香浓。”
舞月笑眯眯坐下,一抬眼,发现云轻僵着身子紧盯着师傅不放,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他都没有反映,鬼谷子瞥了云轻一眼,轻哼道:“别管他,这小子傻了正好,省下他那份酒给老头子喝。”
云轻僵硬的转过头看看舞月,又看看鬼谷子,半晌,长叹一口气,拿过碗伸到鬼谷子面前,笑道:“谁说我不喝,小月儿酿的酒,本太子要喝个够。”
哼!鬼谷子轻哼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
舞月怔怔的看着师傅竟然没有讽刺云轻两句就给他碗中倒满了酒,直觉得有什么从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仔细想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管他是什么,眼前要做的事是好好的饱餐一顿。
在坐的众人,除了西齐王、南齐王、北齐王吃过舞月吃的菜,其余的人都是第一次品尝。虽然飘香楼的名声曾经响彻一时,但除了京城有数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会认为舞月厨艺真有多好。
一口吃呗,迫不及待夹上第二口,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味,瞬间便征服了所有人。云轻一边吃着,心却越来越痛。
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菜肴,可见定是做过千百遍,才有今日这般的手艺了,这手艺,比皇宫里的御厨还要好上三分,那做出这桌上十几道菜的人曾经,该是受了多少的苦才练成了这手本事?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为何要学做饭做菜?云轻只觉得眼睛里酸酸的。端起酒碗,一口饮尽,眼中的酸涩没有好上半分,反而越来越浓。
“丫头没有别的爱好,成天就喜欢鼓捣这些个有的没的,若是将鼓捣这些的时间用来练功,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半调子的功夫。”鬼谷子淡淡的瞥了眼云轻,饮了口酒,恨铁不成钢的道。
舞月翻个了白眼,“师傅,若不是我喜欢鼓捣这些个有的没的,你早就饿死了,哪还活得到现在。”
云轻扫了眼与鬼谷子斗嘴的舞月,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来,你多吃点,你也多吃点。”舞月给玄毅和云轻,还有王大娘碗里一人夹了几块肉,又给师傅碗中夹了几根青菜,“师傅,您年龄大了,吃肉对身体不好,还是多吃些青菜补补身子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