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未必还真的对她刚晋级为弟子的小学徒动了心?未霜都些不信。
但是一向清心寡欲对谁的邀请都不理睬的黄师傅竟然对大牛爷的邀请松了口,这到让她有了些许期待。或许,这将是一场造酒的较量战。
她想了想,最后点了头,“大少爷会去吗?”
“不去,就我们俩。”黄师傅接下来又对她日后的行程以及工作进行了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便不再像学徒了,由师傅教授了之后便开始自己练。而是参与到统一的酿酒环节中去,工作时间也有了限制,在一定的时间内,是不能随意外出了。
未霜听明白了这些话之后,想着利用今天最后的白天还能有的空余时间,打算出去一趟。
结果才刚走到后院,便被那群学徒气势汹汹地拦下来了。
“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了不得了,把别人不放在眼里,到时候我们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学徒中其中一人不屑地说道。
未霜感到好笑,“谢谢,我不需要你们把我放在眼里。”或者说,完全看不见她最好,她要的,便是一个无拘无束的环境。而透明人的环境是最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或事的牵绊。
“你!”有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气吼吼道,“小人,不讲信用。你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临场却变卦,还真是好人品。”
她的人品好不好她不在乎,但是这句话她却必须出言辩驳一下,“我许诺你们什么了,又答应你们什么了?”
这一问话让他们都哑声了。的确,她什么也没有直接答应他们,他们此时只是不甘心。
“你答应范勤了,范勤答应我们了!这就算你答应了!”有人反应过来说道。
“哦?”未霜语调上扬,“那你们把范勤找来,我和他当面对质,我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些人早就把范勤拉来了,就等着未霜给他们一个解释。
“范勤,我问你,我打底答应你什么了?”未霜眯着眼,表情认真。
被推在风浪口的范勤不想和未霜作对,但是逼到了这个关口,却也没有办法开溜,毕竟和他天天待在一起的,是他身后这群要讨说法的学徒们。
“魏爽啊,你不能不讲信用啊。你明明答应了我,等会的考核给我们放一马,怎么又变卦了呢?”范勤憋红了脸,想要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出这话来,却连底气都不足。
未霜冷笑,“你仔细想想,我到底答应你没有,你当时说话,我又是怎么回的?”
范勤自己一回忆,发现未霜还真没直接口头上答应,如果真的来说,也可以理解成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害的身后那些人都没过考核,他的罪过就大了。
所以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也不能推到未霜身上,否则他便也算前功尽弃,日后在酒庄里,依然得尽量避开未霜了。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魏爽的。”范勤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去,开始苦口婆心地说道,“这件事情还真怪不了未霜,当时几位师傅们看得那么严死,你们明明犯了错,让未霜睁眼说百话,她在师傅们那里也交不了差。”
“那不成,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答应,弄的我们都空欢喜一场,还白白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人开始埋怨地发起牢骚来。
未霜本来有些不想参与这个烂摊子,但看在都是同门的份上,还是清咳了两声,将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来之后,尽量大声说道,“在场的各位有些我魏爽还得叫一声师兄,若是你们能静下心来听我唠叨两句,那便再好不过了。”
“在我认为,酿酒其实是不分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古人说勤能补拙,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而且,凡事得靠自己,酿酒一旦学会,我们终生都能有饭吃。各位的家里将你们送来陈府并不是让你们插科打诨的,若是真心想学点手艺的师兄们,请以后务必将心放在如何酿酒上,而不是如何过考核。”
“考核只是师傅们检验我们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如何,并不是终极目的。若你们本末倒置,到最后也难以学成。在场的各位可能觉得我魏爽没资格说这一番话,但这话我还是说了。只是希望真心喜欢或者想学酿酒的人,认真努力地沉下心去学,而不是再想着些什么旁门左道。”
未霜说了这大长串话之后,也没有看这些人的脸色,直接转身而去。
而后院里则是一片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过她这番话对其中某些人倒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毕竟比她先进酒庄的人,此时还在原地踏步,而她已经晋升为弟子,这便是不同的概念了。
如今还想着走捷径的方式,更是被未霜教训了一顿,一张脸完全没地方搁,也只有去好生地学习酿酒,这样日后还能挽回一丝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