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阮处雨抚眉,这世?上辈子?不对,她总共没醒来几天,安逸的生活也没过多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好像她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
阮处雨咬牙,隐约觉得有什么浮现在脑海中,可当她要去探究,却发现那东西徒然消失了。
叹了口气,阮处雨拂去脑中的思想,决定先面对现实,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猜测,不到那个境界,她没必要杞人忧天。
“处雨!”阮处雨才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寻找夜歌和科莫尔,一个细微的声音便响起。
阮处雨面上一喜,当下循声看去,见夜歌半个身子被埋在沙土中,他脸色很不好看,嘴唇干裂得可怕,许是太干了,所以方才的声音才小的如蚊吟。
眯起眼,阮处雨走过去将他从沙土中挖出来,关切的道,“你觉得怎样?”
“销|魂。”夜歌轻笑一声,吐出两个字。
阮处雨嘴角弯弯向上一扯,淡淡的道,“这么说,你觉得滋味还不错?”
话落,不待他回话,阮处雨又准备将沙土往他身上推。
夜歌一个激灵跳起来,幽幽的道,“杀人不带这么残忍的。”
阮处雨冷哼,瞅了他身上的水壶一眼,解了一个下来,扭开盖子轻吮起来。
见状,夜歌也如她一样拿着一个水壶喝了起来。
待解了渴,夜歌才朗声道,“真爽快。”
阮处雨眨了下眼,将水壶盖好,起身四看起来。
“在看什么?”夜歌不解问。
“他呢?”
知道她说的是谁,夜歌四处张望了下,冷冷的道,“谁知道呢,说不准他死在沙尘暴中了。”
阮处雨抿唇,厉喝出声,“不许你这么说他!”
“你在维护他?”夜歌瞪大眼。
阮处雨垂眸,默认。
夜歌咬牙,“他强行从我身边抢了你,你还维护他!这种混蛋就该死!”
“真的是他将我从你身边抢走么?”轻哼一声,阮处雨问。
夜歌昂首,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真的!”
阮处雨打量般看着他,“你我真的是夫妻么?”
“当然……是真的。”这话间有片刻的停顿。
阮处雨笑笑,冲他道,“那么,我们出去找儿子吧。”
夜歌觉得她的态度怪异,却又想相信她是真的信他,不过……想到科莫尔的下场,他打了个冷颤,他不敢保证她此刻会不会在骗他。
眨眨眼,夜歌念头一转,也许,她只是心里怀疑,只要他拿出证据,她就会信他。
思及此,夜歌朗应一声,“好。”
顿了下又问,“你还找科莫尔么?”
“不找,我们先离开沙漠。”她刚才维护他,只是觉得他对她尚好,他若就这么死了,她心里会内疚,毕竟若不是她,他怎么会远追出来?
不过,若真要让她找他,也是不可能,她不会将时间耗在找他身上,他们身上的水,还不定能维持到他们离开沙漠,要她用自己的命来换科莫尔生存的机会,她不换。
她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只想到自己……
听了她的话,夜歌方才的气愤全消,乐滋滋的应了声后,就着太阳辩了方向,往沙漠之外前行。
行了一天,估算着离湿地不远了,夜歌正高兴着,却发现阮处雨似发现了什么,朝一边疾走过去。
见状,夜歌拧着眉头跟了过去。
这一去,他顿时生起火气,阮处雨瞧到的竟然是科莫尔!
没等夜歌说些什么,阮处雨已经手脚利落的将科莫尔从沙土中挖起来,探了他的呼吸。
“他死没?”轻哼一声,夜歌没好气的说。
阮处雨没答话,将自个的水壶扭开,捏着科莫尔的下巴,往他嘴里倒水。
见此,夜歌不由磨起牙。
喝过水的科莫尔悠悠转醒,看到阮处雨半抱着她,咧牙笑着,“雨儿。”
敛了下眉,阮处雨将水壶拧上,递到科莫尔怀里道,“拿着水壶返回你的皇城吧,不要再找我了。”
“我不干!”科莫尔狂吼出声。
阮处雨扯唇,没搭理他,起身继续前行。
见此,夜歌得意的挑挑眉,快步跟了过去。
科莫尔抱着水壶踉跄从地上爬起来,急急追了上去,“雨儿,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喂,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滚!”夜歌得瑟的大叫。
科莫尔剑眉一凛,瞪着他道,“你才是,要是不想死,赶紧将雨儿还给我!”
闻言,夜歌嗤笑起来,“你拿什么让我死?”
“你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瞧你现在这样,估计也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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