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马家人都未说什么,倒是我们自家人就先说三道四了,堂叔声声说规矩,难道这也是陈家的规矩?”
老夫人厉斥了一声“娟儿,不许无理。”转而笑道:“族长大伯,这事我早有计较,你瞧这样可好,我再加一成银子给族里的贴补使用,族里后生就不必到店铺里做生意了,族里公中的铺子也不少,他们若愿意,族长是个宽厚的,让他们去族里的铺子帮衬就是。”
族长为什么找上门来,一是试探,二就是想多得一些好处。
但老夫人实在不想与他们闹腾起来,谁让他们这房过得好,而旁人又过得艰难。同为族人,少不得要帮衬的,想到这些不怀好意的族人,老夫人倒越发难安心了。
族长眸露喜色,转而对陈将生道:“陈家大院有他们自己的规矩,我们回吧!唉,你就把自家的当铺、茶肆打理好就成。”
早前妄想织造府代理郎中一职,现在是落空了,陈家与苏州织造府联手推了马庆一把。
大姨娘急切地起身,轻唤声“族长”,那眼泪便要流出来,说好的让族长出面,好歹让她掌管些内宅事务也好,可家里这半死不活的老狐狸宁可把偌大的内宅交给两个黄毛丫头也不让她沾上半分。
陈湘如不如大姨娘预想的厉害,倒是陈湘娟这小丫头,居然敢与她作对。
陈湘娟再刁钻,可真正捏着后宅各处钥匙的还是陈湘如。
族长心下明白,他的来意,老夫人一下就瞧出来了,要是再纠缠下去,万一闹得那多加一成的银子都没了,当真是得不偿失,“这是陈家大院的家务事,族里不好多作过问。”
陈湘如、陈湘娟虽是女子,可他们也不好过多的插手,到时候还会背上一个欺凌孤儿寡母的名声。
族长催促着陈将生道:“走吧!”
大姨娘愣在一侧,满是失望,她请了他们来,就是想分一杯羹的。
陈湘如款款有礼地欠身行礼:“恭送族长爷爷,送堂叔!”
两位长辈看着陈湘如颇有好感。
陈湘娟象征性地欠身行礼,待客人走远,恶狠狠地盯着大姨娘,微微一笑,“是你把族长和堂叔引来的吧!”
陈湘如忆起前身时,大姨娘就没少在陈家大院里惹出是非,甚至指使陈相和处处与陈相富、陈相贵为难,还从中挑唆,也至最后让他们姐弟离心。前身是有做得过的地方,那便是她性子太过要强,一力护着弟弟、妹妹,甚至想守住家业,可家业是守住了,却失了他们的心。
大姨娘娇呼一声“老夫人”,眼泪儿便滑落了下来,“你瞧瞧,你老还在呢,二小姐就这般对待婢妾,要是你老……呜呜,她还不得更加为难婢妾。”
陈湘如站起身,陈湘娟说那些话,还不是为了帮她,也是为了维护两个弟弟,从这个立场说,她们姐妹是一样的,欠身道:“祖母,大姨娘与父亲夫妾情深,大姨娘因不堪父亲离逝之痛,近来行事多有欠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