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你若不知好歹,我也不在乎撕破了脸面。
陈将生连连道:“三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姨娘引诱的我,是她引诱的……陈家大院的苑墙这么高,要不是她刻意引诱,我怎么会……”
若让世人知道他与大姨娘有这等事,他一生的前程、仕途都毁了,听陈湘如一说,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前程似锦之人,就似下届一定能高中举人、进士。
大姨娘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面容苍白无血。
她与陈将生是私下见过几回,商量的皆是如何得到陈家大院掌管权,而她会助陈将生坐上织造郎中的官职,她却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嫡妻,是侍妾,而陈将生虽是陈将达的堂弟,到底不够亲厚。
而老夫人一早就有了主意,让马庆接手织造府郎中一职,而陈湘如接掌家业,内掌陈家大院,外掌陈家名下的店铺、田庄。
陈将达活着时,好歹还让大姨娘打理厨房,每月多少还有赚头银子,可陈湘如姐妹二人接掌陈家大院后,大姨娘打理厨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便是最无用的二姨娘也能打理花木房,可她却什么权也没有。
忆当年,她虽是大姨娘,就是嫡母在世,她也与嫡母平分秋色,现下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压住,让她如何甘心?
只是,她还是忽视了这黄毛丫头。
大姨娘见求助老夫人不成,转向求助陈将生:“你说句话,我……我不要去庵堂,我不要做尼姑……”
她要被罚,可陈将生没事。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有人嫌弃地道:“真是个不要脸的小妾,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勾\引男人,来人,快把大姨娘给拉开。”说话的是族里另一个与族长同辈的人,年纪却不比陈将生大多少,抱拳问族长和老夫人道:“将生虽被勾\引,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族里的男人多了,这贱\妇谁都不**,怎单单勾\引陈将生?”
另一人也站起来,道:“族长,将生必须得罚。”
陈将生快速地推开大姨娘,生怕受她连累,避弃大姨娘如同抛开麻烦、臭屎,面露厌恶,片刻之间,早前是美人,现下是丑妇。
陈湘如沉默不语,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陈将生担心这事波及到自己,大姨娘要被送往庵堂,是仅次于沉塘的处罚。连连对族长磕头告饶:“伯父,伯父,你得信我,我是被她勾\引的,我错了,我错了……”
早前看陈将生野心勃勃,还以为是一个有抱负的人,遇事如此没有担当,当真让陈湘如小瞧。
做了便做了,爱了便做了,承认了又如何,就算会被罚得很重,至少还有点男人的样子。
族长气得起身搧了陈将生两记耳光,左右开己,厉声道:“混账!从即日起一直到明年大考,你不得迈出家门半步,就在家中潜心苦读。”末了,面露窘色地对老夫人道:“弟妹,你看这事……”
老夫人面露不悦,“大伯想如何处置大姨娘?”
自家的侄儿可以罚得轻些,但这大姨娘就是个祸害,仗着自己的美貌引\诱族中子弟,必须得重惩。
族长似早有主意,道:“照族规,当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