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慕容大哥就听到一声婴孩的哭声。
她娘生了!
又生了!
接连生了四个儿子。
但慕容焕说过:“我慕容家最喜欢男孩了,还是男孩好,可以征战沙场,守疆卫土,哈哈……”
所以,对于慕容夫人来说,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件欢喜的事。
第二天,当他们兄弟三个围在母亲的床前,看着小摇床上躺着的小婴孩,慕容大哥笑了。
“娘,真是个弟弟吗?”
“是啊,这是你们的四弟,瞧,长得多像你们的爹。”
慕容大哥没瞧出来,只觉得那是个皱巴巴的小孩子,总闭着眼睛睡觉,除了出生那会儿哭过几声,后来几天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后来,他带着两个弟弟在外头练武功,等他们再到母亲的屋里时,就见慕容夫人在那儿抹泪。
“娘,四弟呢,四弟去哪儿了?”
慕容夫人见着他们兄弟三个,招了招手,抱住慕容大哥就失声哭了起来:“你四弟没了……”
慕容大哥可不信,就在昨天他们几个还见到了四弟,他好好在小摇床上睡着呢,可今天就没了。
不久后,慕容家就给出嫁的姑母送月礼,听说姑母慕容氏给周家添了一个儿子,这可高兴坏了周五爷。
慕容大哥也跟着父亲慕容焕去了,当他看着那小小的孩子时,越瞧眼熟,更离奇的是,在周八的耳朵后面也有一枚小指甲大小的青色胎记。
回家的路上,慕容大哥问父亲:“爹,四弟没死对不对?姑母家的表弟就是我四弟!”
慕容焕却突地生气了,一把抓住他的双肩,神色俱厉地道:“记住了,你四弟夭折了,没了!那是你姑母的儿子周玉鸣,那是你的表弟!”
他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焕会生气,可是他永远记得父亲那严肃的样子。
但他却一直知道,周玉鸣并不是周家的孩子,其实是他的四弟。
再后来,他就听说姑母生周玉鸣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爹娘可怜姑母没有孩子,才把自己的孩子给了姑母。
慕容大哥回忆归来,看着脸上表情严肃却有一丝慈父之情的慕容焕。
他很郑重地道:“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不能让你姑母和姑父知道这事。”
慕容氏知道,就会觉得自己的一生很失败。
而周五爷知道,许要怪慕容氏骗他二十多年。
慕容三哥从小就觉得自己这个表弟,长得比他们三个都你自己的父亲。
姑母常打趣“外侄多像舅”,他们也都信了。
慕容三哥问道:“大哥,你一直就知道的,对不对?”
慕容大哥看着傻笑的周八,“四弟被送走那年,我已经八岁了,我当然记得。”
慕容二哥一脸茫色,“我也有五岁了啊,为什么我不记得。”
“二哥小时候就知道睡觉,哪里会管这些事,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慕容三哥的话一落,父子几人都大笑起来。
慕容二哥气恼地道:“我贪睡,总比你好,你从小到大就只知道吃!”
兄弟几个便打闹了起来,不管彼此身上的伤,就这样追逐着、打闹着。
自这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慕容家的三兄弟会私下唤周八“鸣弟”,但在人前会唤一声“宁远将军”。
慕容大哥陪周八看着远山、夜色,双手负后,他为自己有这个一样能征善战、有勇有谋的四弟感到骄傲,这可是他看着出生的弟弟呢。周八出生的第二天,慕容大哥就抱过他,那时候他很小,婆子生怕他摔着,总伸着手护着,他还亲过周八的小脸蛋,一亲就不耐烦的蠕动着小嘴,做出吸奶的动作。
周八道:“长门关一役,敌军折损严重,皇帝一定会封赏的。”
“我们慕容家将镇守北疆视为己任,有封赏自会高兴,没有封赏也会坚守自己的职责。”
周八争辩道:“朝廷应该封赏,要是我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就连爹都身负重伤,还有三个哥哥也都是各有伤势。”
“罢了,不打紧的。只要我们活着,比什么都好。”
慕容大哥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希望有封赏的,他们父子四人,镇守长关门,那处是离边疆最近的关卡,而北边的启丹人总是蠢蠢欲动,时不时就有人攘边、扰民。
在周八的记忆里,那役之时,慕容家死了人,皇帝封了慕容焕一个正三品“镇北将军”,又赏缎绸、金银若干也示嘉奖。
慕容大哥面露关切,“听说姑父又出事了?”
周八苦笑了一下,前世闹出周子迁与营ji生儿子的事是在一年以后,也就是慕容一家惨死之后,而今生却整整提前了一年,“那个叫碧衣的营ji,非说正月十五时,父亲碰了她,肚子的孩子是父亲的。”
当周八说“爹”时,指的是慕容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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