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与王问梅,今儿躲着王家人就没出来,生怕王家人要拉她们回青州,过了半晌,听说王家人走了,这才出来一探究竟,原是大小姐给王家备了厚礼、银钱、布料,两房人各抬了一口大箱子离开了。
岳氏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你瞧见了没?大小姐仁义,老夫人不在了,但对王家人该给的还是给,你虽有陪嫁庄子,可没个店铺就不成。往后,你要与大小姐多亲厚些,有她拉扯一把,你的店铺就有了,再说她与赵家亲厚,处得好了,将来你过了赵家门,日子也好过。”
王家人从离开淑华苑到离开西院大门,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刻钟。一路直往虎威镖局去,到了镖局,两房人借了人家的厢房,关着门商量如何分银钱、布料等。
解开绑着银票的红绳,上头是一百两一张的,底下清一色全是五两银子的,立时就有人有些失望,但转而一想,陈老夫人不在了,人家陈大小姐能给他们这些东西已经不易了。
二房人还好,毕竟二舅公还健在,他只取了铜银、银子出来,又托了他长子保管,剩下的他一把大锁给锁住了,又取了虎威镖局的封条,随虎威镖局回老家。
他是掌家人,儿孙们谁也不敢说,只都听他的。
大房这边,几兄弟早已为分银钱、布料的事争得面红耳赤。
大表叔认为,他是长子,就该分大头,可另三位弟弟都不同意,三位弟弟里有人没来的,却派了儿子同来。
虎威镖局的人在房门吼了一声:“王家兄弟,你们今儿走是不走了?王家二老太爷都准备好了要同我们启程。”
大表叔看着他们,只见那箱子上贴了封条,王家二舅公正坐在那马车上,一脸悠闲,捻着胡须,正憧憬着他们的好日子。“瞧见没,二房都没分,只封好了,我们与与他们一样,回到青州家里再商议如何分。”
可另几个不同意,生怕到时候那些东西没了,又吵吵嚷嚷一阵,请了王二舅公做主,才勉强给分下去了,大表叔兄弟四个,自是照着四房的例分,这样一来,各家分的不同,王二舅公早前没瞧仔细,此刻才知道那撂银票里,除了上面第一张是一百两的,下面全是五百两的。
但就算是这样,大房四房人各得了五百两银子,又各分了七、八匹茧绸,各人与虎威镖局寻了牛皮将布包裹起来背在背上,随着虎威镖局的镖师启程了。
过了良外,陈湘如见他们并没有回来闹,也舒了口气。
绿叶笑道:“夫人还盼他们回来不成?”
“这不是心里防备么?”
要是知道三房人给的是六千两银子,若他们两房也要这么多,陈湘如就该哭了。
岳氏见王家人离开,这才领了王问梅来淑华苑。
吴奶娘带着个丫头,头发凌乱地走得匆忙,抢了岳氏母女的道,冲进淑华苑,一声 “新奶奶”失声大哭起来,整个人软在地上。
小眼睛的月牙愤然道:“大爷和新奶奶一走,马夫人就冲到东院,非要吴奶娘开库房……”
马庆大吃一惊,“姨奶奶不是在么?”
“姨奶奶被马夫人给打了,姨奶奶守在库房门口,死活不让,奴婢见着情形不对要过来报信,可陈家大院的门子不认识奴婢,我只得回去叫了吴奶娘过来……”
陈湘娟气得牙痒,“那恶妇就是作死的,我的嫁妆、我们的东西还来明抢了不成。”
马庆二话不说,第一个冲了了淑华苑,一脸怒容,他们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可就是这卑微的愿望,他们也不许。
果然他以前是太好欺负了,所以即便他成亲了,他们一分钱不给置办婚事,他们也要寻上门闹事。
陈湘娟道:“姐姐,快拨些小厮、护院给我,不能让他们欺负我。”
“他们从苏州过来,你家里多少下人,他多少下人,哪里需要再动陈家大院的。”
陈湘如嘴上不同意,但却护着了陈湘娟,还是让刘奶娘去找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又几个护院相随,生怕出事,又着刘奶娘跟过去一探究竟。
“奶娘去了那儿,要见机行事,切莫动手伤了人命,实在不行,就去报官。”
待陈湘娟从西门出来,不见了她的陪嫁马车。
陈湘如照着老夫人给她陪嫁的马车样,也给陈湘娟订制了一台马车,只是颜色不一样,陈湘如那台是黑红色的,而陈湘娟这个则是栗色的。
陈湘娟问了门丁,知是马庆带着马车走了。
只得问陈湘如借了周宅的马车,剩着马车,带着一群陈家大院的大人往家奔。
绿叶见人走远了,方低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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