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们也用不上了。”
“能缝衣,却不能绣衣,还是用得着的。”
赵婆子回来,陈湘如说了要赵婆子与刘奶娘挑选一批绣娘的事,一是要充盈到即将开业的绣庄上,一是要送往冀州绣庄。
赵婆子道:“回头我与刘奶娘细细商量一番,待商量妥了就去苏州、杭州。”
陈湘如道:“若去苏州,就不必去打扰马府了,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
小座了片刻,淑芳苑的岳氏母女听说陈湘如来松柏苑了,岳氏亲自做了几样青州小吃,搁到食盒里送来。
得了丫头的禀报,赵婆子催着赵珍儿道:“三奶奶快把卖身契、房契收起来。”
赵珍儿应声“是”,这才拿了桌上的东西往内屋里,细细地看了一番,却在最后看到一张四百来亩的田庄,整个人就傻住了。
巧儿忙问:“三奶奶,这是怎了?”
赵珍儿道:“大姐听说绣庄、绣娘的事,莫不是拿错了。”
巧儿忙道:“我去把王二奶奶母女给拦住,你去大小姐问个明白。”一转身又走了出来,在院子里阻住了岳氏,笑道:“给王二奶奶、梅表小姐请安!”
岳氏笑着虚扶了一把,“听说大小姐来看三奶奶了?”
“在偏厅里说话儿呢。”巧儿深吸了两口,“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好香……”
王问梅的丫头冬冬道:“是我家奶奶做的青州虾饼、蒸的小吃,可好吃了。”
赵珍儿拿着那纸地契,“大姐,这是你的吧?”
陈湘如瞧了一眼,“二妹妹卖了北桥镇的一处田庄,我瞧原是极好的,现在地上的禾苗长得正好,就出钱买下来,也是给你的,当作是你的嫁妆。”
她心里过意不去,她的嫁妆比陈相贵的家业都还要多,就想也给陈相贵夫妻再添置一些。
赵婆子心头一暖,难怪老夫人说“你是不是在想,我薄待了三爷,唉,如儿是个仁厚的,到时候定会给他再添上,有些话,就算我不说,她也会做的。”还真被老夫人给言中了,大小姐现下又给赵珍儿添了绣庄,又添田庄的。
陈湘如低声道:“别说是我给的,到时候就记到你的嫁妆簿子里,只说是赵家给你的。”
赵珍儿一脸肃色地道:“可这本就是大姐给的。”
赵婆子被她的认真样逗笑了,“既是大小姐的心意,三奶奶先收好。”
赵珍儿见不是弄错的,根本就是陈湘如给他们夫妻添的一份家业,心下感动,又回了内室,把东西小心地收好。
再出来时,岳氏和王问梅都到了,岳氏打开食盒,从里面捧出虾饼,“大小姐且吃些,听说大小姐打理店铺、生意甚是辛苦,全是青州的吃食,这虾饼用的虾全都是青州虾,比江南出的虾更鲜美。”
陈湘如取了一个,咬了一口赞道:“不错,味道甚好。”
岳氏扫视了一番,她很少来松柏苑,但见屋子里倒也布设得雅致,“大小姐,听说城东杜家下了帖子,邀请各位小姐参加赏花宴。”
陈家有孝,去不了。
但老夫人的七七之期已经满了,王问梅是可以去参加的。
岳氏也想去凑凑趣,来了这么久,正经的赏花宴她还没去过,王问梅也没参加过,就想去看看热闹。
“是给我下了帖子,我是要去的,是五月十八,到时候表婶与梅表妹都备好,与我一同乘车去参宴。”
赵珍儿轻声道:“大姐与杜太太赔个礼。”
“陈家的事,杜家人是知道的,不会怪罪。”
几人闲聊一阵,二姨娘领着陈湘妮也到了,一屋子的女人有说有笑一阵。
陈湘如镇日继续忙碌着,偶尔参加一些茶会、赏花宴什么的。
这一年,陈湘娟先后将她嫁妆里的两处田庄给转卖了,又卖了镇上的几处店铺,最后只余下了生意好的店铺与收益好的田庄,她在苏州那边又新开了绣庄、酒楼、杂货铺子,听说生意并不理想,甚至连她在江宁府早前卖的铺子都不如。
好在江宁府这边的田庄、店铺都还有收益,为防万一,陈湘娟并没有舍得将剩下的店铺再处理掉。
当六月末时,赵小舅与赵敬回了徽郡参加解试。
八月时,就收到赵三舅写来的信:赵敬在徽郡得中解元,一举成名,便是赵小舅也荣登乙榜,得中举人。在江宁府读书的赵四公子,名落赵四,竟成了徽郡乙榜的最后一个举人,这第一名是六安赵家后生,这最后一名也是赵家后生,偏赵小舅竟考了个乙榜中等成绩。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