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紧它!”
听此话后中年男子猛地回了一下头,愣了有三五秒钟,随即又转身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
小虫收拾完行头就匆匆坐车来到了梁山县莲花村。十里不同天,济南大雨哗哗下,这里却是好晴天。刚一进村,小唐就带着一帮村民围了上来。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反复上下打量着小虫,好像能从他身上找出天地玄机一样。
小唐咳凑了一声。村长这才发话:“我们先前可是请过很多驱邪的师傅了,但是没有一个能把俺村问题解决的,刚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信誓旦旦,到最后还不都是拿钱后就脚底抹油的主儿!”
“这师傅可是我从省城找的,人家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们从来都是先办事后收费,我敢保证,要是你村这事还解决不了,我这中介费一分钱不要!”小唐狠狠的拍着胸脯说道。
“好,一言为定!”村长眼里泛出一丝精光。
小虫狠狠地瞪了小唐一眼:“走,现场去看看吧。”
事发现场一片陡深的河滩,河滩两案杂草丛生,巨树林立。河滩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正值仲夏,地里生长着清一色的花生玉米。
滩涂上零星散落着一些古代碎瓷片,烂砖瓦等。小虫随手捡起一片黑白花瓷,用手指轻轻一撵,自语道:“北宋磁州窑佣片。”接着又在河面上狠狠的打了一个水漂,这瓷片只漂了两下便沉入河底,且没有泛出一丝水花。
村长说,这条河每每退水后总是能在河滩上留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造型古怪的陶罐以及表情呆滞的陶俑。这些陶俑大都用彩瓷烧制,但唯独脑袋是黑白两色。村民早就知道这些东西以前人留下的陪葬品,不吉利。于是就尽量远离。虽然如此,但还是发生了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比如谁谁下地干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自己会滚动地俑头,谁谁又在河里摸鱼的时候摸出一个会眨眼睛的瓷佣。
当然,这些还都是一些传说。再加上这些邪物并没有害人,村民也就对它们敬而远之了。
可是在两个月前,村民赵大柱夫妻在田间劳作的时候,二人突然听到一阵阵沙哑刺耳的乐声。他们好奇地左右寻找声源,却被河滩上的场景惊呆了。只见一队三寸高的小东西正吹拉弹唱的从河滩陡坡朝他们运行着。
赵大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正想拉上妻子跑回村里,却发现迈步已经非常吃力了。走了两步竟直接瘫软在田地里动弹不得了。他的妻子也是如此。两人就这样惊恐的看着那群小东西缓缓逼近。
小东西正是陪葬佣,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表情呆滞,且造型怪异。有的手里拿着琵琶,有的嘴里吹着管乐,有的敲着锣鼓,在队伍后面还抬着两个瓷花轿。接着这群瓷佣爬上岸来,就生生的钻进了二人的身子底下。赵大柱虽说有这一百八十斤的身躯,却怎么也经不起这些小东的推拉。他竟不由自主的向河里移动。
也许他的妻子比较轻,竟很快的被这些鬼物拖进了河里沉了底。赵大柱悲痛欲绝,想反抗,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了。当他也即将被拖进河水的时候这群瓷佣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赵大柱也完全恢复了正常,他赶紧跑回村里喊人,但是从河底打捞出来他妻子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后来他妻子的娘家认为是赵大柱谋杀,竟把他告上了法庭,但法庭也找不到谋杀的证据啊。村里人也都知道赵大柱不是那种人,但是同样也没有洗白他的证据。就这样,大柱抑郁的几天之后也死了。
“大柱出事那天可是中午?”小虫冷不丁的问道。
“我们赶到河边捞人的时候刚吃过午饭,应该就是中午十二点左右。”村长略有所思地说。
“嗯,这玩意中午十二点能出来活动一会儿,等过了一刻钟也就该回去了,这就是赵大柱没有被淹死的原因,明天中午十二点你村的这事儿就解决了。”小虫信誓旦旦地说。
村长听后一头雾水,虽然半信半疑,但接下来的两顿饭也好酒好肉的款待着小虫和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