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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激烈的反应,弥撒好像完全熟视无睹,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用力,扳机开始弯曲。
“师兄。
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别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啊。”
楚路生能感觉到自己后背渗出的冷汗就像下雨似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种场面实在是太惊悚了,鬼知道那该死的左轮枪里会不会吐出子弹。
咔嗒!
一记清脆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透着如利刃出鞘般的杀机。
但值得庆幸的是,手枪里并没有射出子弹。
“呼......。”
幸运的逃过一劫,楚路生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抹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虽说枪里没有射出子弹,但是这样刺激的体验足以让楚路生的心脏砰砰乱跳,那种叫做肾上腺素的玩意儿正在飙增。
楚路生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弥撒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将手里的左轮手枪扔给了他,手枪在桌子上碰撞的叮当作响。
“轮到你了。”
前者淡淡的说。
楚路生下意识的抓住,当手里拿着冰冷的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左轮枪,他方才苦笑道:“师兄,咱们无冤无仇的,干嘛拼命呀?”
“开枪。”
弥撒冷冷的说。
微白的眸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奇异的白芒,其中透着令人不能抗拒的威严。
看着那闪烁白芒的眸子,楚路生突然举起手枪,将枪口对准弥撒,缓缓地扣动扳机,只听见‘咔嗒’一声,枪再次空发了。
他手颤的把枪放在桌上,弥撒接了过去,再次瞄准他的脑袋开枪。
楚路生头上冒出的冷汗,顺着耳畔流过,冰冰凉凉的。
在弥撒扣下扳机的瞬间,他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来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咔嗒。
清脆的声响再次响起,他睁开眼睛长长的松了口气。
居然又是一记空发,不过轮盘再次向前进了一格。
“轮到你了。”
弥撒说。
楚路生接过抛来的左轮手枪,满脸慌乱,手里了像是捧着一个极其烫手的山芋,想丢不是不想丢也不是。
“师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商量,能别这么.........”
“开枪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弥撒冷淡的声音打断。
楚路生手里紧握着枪,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更是在微微发颤。
他毫不避讳的讲,他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恐惧。
恐惧死亡,并不可耻,只是心底最为真实的写照。
无论是多么伟大的人物,当他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才能明白那是何等的一种心悸。
他心里非常明白,手里的左轮手枪已经击发了三次,但结果都是没有射出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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