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有误,就想进宫来看看。这进宫,总是要穿着整齐的。若是臣与公主披麻戴孝,不着修饰,进宫而来,消息准了,那是臣与公主有心,若消息不准,岂不是成了臣诅咒皇上?
这种事情,臣与公主都是不愿意做的。再说了,臣与公主,都相信,大内守备森严,高手众多,皇上遇刺的可能性太小,所以根本不愿意相信。再加上上次,臣与公主进宫,皇上还问公主,为何不穿着赏赐的宫服。
所以,臣特地叮嘱公主,一定要穿着整齐。谁知道,会发生这个情况呢?这也是大家始料不及的。说实话,这时候若是有哪个臣子披麻戴孝,素服前来,才是真的别有用心,臣子本身就是外人,窥视宫廷本就是大罪。
更何况是打探这些事情?太后娘娘您说对吗?”
“你……你说的,道也不无道理,只是,这样锦衣华服,终究是不对的……”和轻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有些嘴硬。
凤咏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这当然是我们的错,但是,这也是臣与公主不愿意相信的结果。说实在,这也是皇上平时,对我们太好了。皇上对外,从来都是说,相信臣与公主,本来这外臣不能进入内廷,可是皇上却给了我们时刻出入的权力。
这对于臣子来说,是多大的恩典。皇宫大内,且不说别的,那住的都是皇上的亲属家人,若不是一定的信任,皇上怎么会给臣这个权力呢?所以,臣才不愿意相信,对臣子如此好的皇上,怎么会有这个情况呢?
谁会忍心,夺去这样一个明君的性命呢?臣与公主真的不愿意相信。相信太后娘娘、宸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有璃妃娘娘都不愿意相信。所以大家这样,也算是人之常情,太后娘娘所说之罪,臣与公主当然是认的,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
“那倒是……不过,你们这么着急进宫,不是去皇帝那边,来皇后这边干什么?”和轻语有些奇怪。
凤咏被和轻语一问,有些愣住,但是马上说道:“臣与公主刚刚入宫,看到到处的白绫,就知道,传言是真,经打听,便得知,皇后娘娘悲伤过度,把自己锁在宫中许久了,臣与公主想着,皇上与皇后娘娘情深似海,皇上也不希望皇后娘娘这样,安慰了皇后娘娘,臣与公主也有面目去见皇上,所以,臣与公主便先醒过来了。
谁知道,这臣与公主刚刚来,没问几句,太后娘娘便来了,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太后娘娘这一问,臣才想着,一定要和太后娘娘说清楚,太后娘娘误会了臣与公主不要紧,若是太后娘娘误会了皇后娘娘,岂不是臣与公主的错了?”
“你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既然如此,大家都过去看看皇帝吧,皇帝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这守灵之事,也只能麻烦惠文王与兰心了。”和轻语顺着台阶下来了。
凤咏点点头,满脸正直:“太后娘娘所说,臣与公主自然义不容辞。皇上对臣与公主恩重如山,别说是守灵了,就是守孝,又有什么呢?只是,守灵之事尚且都是小事,这大统之事,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还是要好生商议才是。”
“惠文王所言,哀家自然是记在心上了,现在也请惠文王做好自己该做的,而不是想这些不该想的,很多事情,想多了,总会出错的。惠文王是个聪明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和轻语冷冷说道。
凤咏看到和轻语这样,淡淡笑了:“臣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但是,希望太后娘娘也明白臣的意思。很多事情,不能强求,势当力敌,永远好过走后门。裙带关系,就像藤曼缠绕,只会把树拖死,不会让树更强大。
只有树才能配得上树,您说对吗?”
“惠文王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如果说皇帝是树,那便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树,怎么可能找到第二棵树呢?难道,惠文王觉得,皇帝该找个女皇结婚吗?”和轻语冷冷说道。
凤咏笑了:“太后娘娘说什么呢,臣说笑的话,太后娘娘怎么就当真了呢?皇宫之内,哪有什么树和树的爱情呢?就算皇后娘娘,也不能说自己与皇上平起平坐,是不是?皇上可以说,如果我爱你,你必须是我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我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我有我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你有你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可是皇后娘娘不能这么说啊,若是说了,岂不是僭越?所以啊,太后娘娘真是误解臣的意思了,臣不是这个意思呢,臣怎么会让皇后娘娘冒上僭越的名声呢?”
“惠文王倒是有才,只是,这一字并肩王,不是靠嘴皮子就能够做的,不是吗?惠文王还是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之前罗王爷便不像你这样。”和轻语冷冷说道。
凤咏笑了:“臣自知担不起这一字并肩王的名号,但是这名号,是皇上给的,皇上说臣担得起,那臣只好担得起。皇上说臣只需要帮皇上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臣便遵循,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臣并不觉得,臣做的事情,有多么不堪。
外界都说,臣是吃软饭的,很多事情,都是围着公主和后宫的娘娘们转,但是臣不这么认为,皇上把自己家都交给了臣,臣有什么不开心的呢?这本来就是一种荣幸。臣更应该感恩戴德,做好该做的事情,怎么还能自惭形秽呢?
嘴长在人家身上,怎么说,那臣管不着,但是只要皇上觉得臣有能力,担得起这个名号,臣自然是觉得没什么。再说了,皇上放心给臣做这些事情,那臣为什么要推脱呢?在臣看来,这就是荣幸,而不是丢人的事情,太后娘娘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