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余骑战马驮着钱多向回狂奔?而神威大炮只是在稍稍沉寂片刻之后,便一门接着一门地开始轰鸣,被用棉花紧紧塞住耳朵的战马扬蹄回驰,此时他们的耳中,那惊天动地的巨响声比起天上的霹雳也响不了多少,倒是那弥漫的烟雾让他们有些迟疑,但在骑兵的摧促之下,他们还是一头钻了进去。
第一声的巨响让猛虎营的士兵们骇然失色,但短暂的惊异之后,却是无比的兴奋,他们看到了那黑色的弹丸划破长空,落在对面棱堡的墙体上,看到了棱堡的震颤,他们发出震天的欢呼,这么强大的武器来自于己方,可以大幅度地杀伤敌人,从而使自己能在战斗之中有更大的机率存活下来,没有谁会嫌这样的武器太多,也没有人会嫌它太吵。
相比于猛虎营士兵的狂喜,棱堡之中的氓州兵则是惊慌,那从数里之外射来的炮弹除了第一枚落在墙体之上,让城墙颤抖不休之外,从第二轮开始,都准确地落在了棱堡之上以及隐藏在棱堡之后的投石机阵地,跳动的弹丸碾碎了前进道路之上的所有障碍,他们看到,坚固的八牛弩高大的弩身被一击之下,立刻便散成了一地的零碎,女墙被其摧枯拉朽地击塌,而最惨的是,有一枚炮弹无巧不巧地落进了准备防备敌人进攻的藏兵巷道,密密麻麻地挤在里面的士兵顷刻间便遭遇了灭顶之灾,被火药烫众的炮弹沿着藏兵巷道一路向前,窄窄的巷道里充斥着绝望的士兵的惨叫声,片刻之间数十人被血肉模糊地倒了下来,那黑色的弹丸在击倒一个又一个士兵后,终于用尽力量,缓缓地在地上滚动着滴溜溜地打着转停在又一名士兵的面前,在他恐怖的眼神之中缓缓停止了转动。
那名士兵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那些血肉模糊,四肢不全,甚至被开膛破肚的战友,突然抛掉了自己的武器一个转身,疯狂地挤开身后的战友,一路大叫着冲出了棱堡,向着后方狂跑而去。
一枚羽箭射出,准确地命中了他的后心,他扑地便倒,抽搐着手艰难地向前伸出,两腿用尽全后的力量,蹬着雪地,一寸一寸地向前爬行,他想尽可能地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雪地之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在一片洁白之中显得那么地刺眼遭到攻击的棱堡也好距这里不远的其它棱堡也罢,所有的士兵默默地看着那个士兵终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静静地伏在了雪地之上,只有那五指箕张向前伸出的手掌,在有力地刺激着他们的双眼,挑动着他们的神经。
“上堡,准备战斗!”一名军官拔出腰刀,站在棱堡顶上用他那有些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吆喝着。
钱多那匹引以为傲的纯种战马在狂奔一阵之后,兜了一个极大的圈子终于又圈了回来,却远远地站在离军阵约有千米之处,不安地撩着蹄子,几名骑兵策马上去,替他耳朵里塞上棉花,这才将其牵了回来,又羞又恼地钱多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马鞭,便要重重地惩罚这个让他丢了大脸的家伙,但这马却不知好歹地低下头,对着钱多是又挨又擦,一副久别重逢,又惊又喜的神态,倒让钱多手里的马鞭怎么也打不下来,终于还在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子,轻轻地拂过战马的臀部,那力度倒像是替它在骚痒痒。
“兄弟哦,不带这么玩我的!”钱多摸着巨大的马头,“幸亏敌人也傻了,不然今儿咱哥儿两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周围一众士兵以及那些炮兵们都放声大笑起来。
远处观望的清风看着棱堡,侧首对陈泽岳道:“今天这一战,旨在震慑对手,所以不必分散攻击力度,主打一个,硬生生地给我将眼前的棱堡轰塌,让张爱民看清楚,他所倚仗的城墙在我们的兵锋之下,一钱不值。”
陈泽岳笑道:“可是院长,弹药够么?棱堡极其坚固,要打塌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清风道:“陈将军,你以为眼前的棱堡是像我们定州抚远那般么,他里面是夯土建成,只在外面包上了条石,坚持不了多久的。”
“再说了,弹药管够!”清风笑颜如花,“何况这一次我们也只准备打这一仗,不是吗?”
陈泽岳微笑着掉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把院长的命令传达给钱将军!”
“是!”传令兵策马欲走,“等等!”陈泽岳叫道:“给他说,二十军棍,我这里已经给他记下了!”
传令兵咕的一笑,拨转马头,如飞而去。
钱多脸色奇差,狠狠地盯着身边的战马,“二十棍子,又是二十棍子,奶奶的,老子身上的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