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指挥官们都不信,可来了知道。这日就一个字‘美’。
相比在山西,出高粱面窝窝头,满山林跟鬼周旋打游击。可是在东北,野猪、袍、运气好了能猎到熊。地里的粮食虽说只能种一季,不过沿松嫩平原,到处都是水浇地。三江省的情况也是如此,粮食种下去,连肥料都不用施。抽芽的稻就噌噌的往上窜。
“王司令,你怎么不说话?”
王炳南这回过神来,笑道:“我听领导的。”
“马屁精,陈司令可不吃你这套。”曾春鉴一脸不屑的撇了一眼王炳南。随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脸上的戏谑表情变幻成了一副严肃的样。不过看上去假假的,很不自然:“我听党的。不过在西线,党的话不就是让陈司令传给我们听嘛!”
王炳南正感觉不对头,一回头,原来陈光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不过看上去心情很好:“东北的粮食养人吧?就几个月的功夫,就把你们都给养的白白胖胖的,要打仗,还能打得动吗?”
要说陈光的性格,在西线悍然发动全线作战,是不可能的。
但要是进攻关东军控制的部分地区,为了稳定广袤的根据地,还是需要的。毕竟东北这么大的战场,一场不咸不淡的小规模战斗确实无关大局。
李林不太在意,他的松嫩军区一直和日军在作战,先是救宣铁吾的那支溃军,后来和日军争夺景星的控制权。作战的规模虽然不大,用不了5纵主力都拉到前线去。
不过对李林来说,有一点是非难难得的。
他从去年征召的兵,一直在实战中磨练,用日伪在景星的小部队作为对手,一个梯队,一个梯队的换防,几个月下来,兵成了老兵,老兵成了精兵,战斗力持续上涨。
而陈光带来的命令,却是一场大战。
说是战役级别也一点都不夸张,西线动用了3个主力纵队,要说不是战役,连鬼都不会相信。
但这都是后花了,现在陈光担心的是用短的时间将部队动员起来,集结部队,在松花江以南,除了3个直属野战司令部的纵队之外,主力部队只有两个独立师,还有一个警卫旅,但是却要防御松花江以北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耗身后是苏联国境线。
鬼和毛的关系搞的再好,毛也不会让自己的后院过鬼兵。
“同志们,这份作战命令是总部1号、2号首长联名签署的作战命令,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部队必须在3天内完成全部的集结。5纵主力过江之后,从景星直插日军的第14师团北部,打断泰来和白城之间的联系。你部抽调一个旅的兵力,截断日军北线回援部队,堵住松花江大桥,完成我军对14师团的合围作战。嫩江以西,由李林指挥全线作战。”
“9纵,抽调一个旅的兵力,支援4纵围攻齐齐哈尔,其余部队截断从泰来和齐齐哈尔之间的联系,不给日军14师团回撤固守嫩江西岸的机会。由王炳南指挥南线作战。”
“4纵加上司令部直属部队,炮兵旅,骑兵旅,直属坦克连,形成突击力量,对日军14师团发起全线进攻。中路部队,由我在前线指挥。”
陈光的命令很简单,将整个战局形成一个品字形的作战序列,完成对日军中路的夹击。而两面的防守任务,并不显得很重,因为泰来往南和白城之间,有一片沼泽区域,这片区域在当时还是一个人烟罕至的荒原。不过在几十年后,这里就是中国重要石油生产基地,大庆。
日军除了在沿着江边铁路往北行军,别无他路。
至少,江面上的浮冰会成为届时日军可怕的对手,大自然会成为陈光大的帮手。
环视着,手下的爱将,个个默不作声。
似乎还在消化总部的这项命令,陈光大喊了一声:“有没有困难。”
这将几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战将,一个个的魂魄都给喊回来了。李林一激灵,打了个哆嗦这老实说:“5纵兵员整齐,已经达到了满员满编的标准。战斗力也在休整之后,获得了显著的提高。不过火力上,想要彻底截断日军的南部增援,恐怕有些困难。”
“什么困难?”陈光两道剑眉随着说话上下摆动,气势逼人。
李林吱唔的细想了一下,这说:“主要是日军增援部队的兵种,可能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5纵虽说有一个骑兵团,但不过是装装样的,也就一个独立骑兵营的兵力。而日军铁路被截断之后,的增援部队应该是驻扎在通辽的骑兵部队,很可能越过姚安和姚南,从大兴安岭边上的丘陵地区绕道我军背后。所以,在察尔森我纵侧翼,必须要布置一定的骑兵部队,增加我军机动牵制能力,如果一个炮兵团速行动的话……”
“想都不要想,就一个野炮营,要不要吧!”陈光手中预留了一些特殊兵种,包括骑兵和炮兵。当然也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李林忙不失的点头道:“要,我要。不过炮弹得多给点。”
陈光眼珠一瞪,这想到曾一阳曾经他说的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听这话的时候,陈光是很气愤的。不过这些年,他也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厉害。
李林肯定不会光想着通辽的日军援军,这个炮兵营有可能的是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中,当成战役预备队使用。而不是去防御什么从大兴安岭钻出来的鬼骑兵部队。
相比李林,王炳南的想法显得简单了一些。
他希望调集一个重机枪营的兵力,在战役发起之后,立刻拿下泰来对岸的秋叶镇,部署一个团的兵力,加强连排火力之后,成为堵截日军援军的中坚力量。
命令吩咐下去,刚刚还是多年未见的战友重逢,不到一个多小时。
三个骑兵纵队,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各自上路,集结部队去了。
而这场战役,对曾一阳来说物资上虽说有些紧张,但战略上不失先手,而是强力出击,畑俊六不是要围剿南满纵队吗?曾一阳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想帮也出不上力。
但是曾一阳也可以不管畑俊六的作战,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这种做法在象棋中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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