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们查看过他们的货物,发现他们的货物都不太值钱,但是却有大批的素绢,而且好些素绢上记录有平阳各县亭的富庶程度以及盛产何物的具体情况,这等手法正是先零羌支持的商队所用的惯用手法。
卫臻接着补充道:“这群人全是羌人,就算长相是汉人模样其实也是在羌族长大,因为他们绑缚马缰的手法都是羌人惯用手法,而且确实是先零羌手法!”
曹彰奇道:“怎么绑缚马缰还有不同的手法吗?”曹彰生于中原,人人绑缚马缰的手法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才有此问。
卫臻答道:“游牧民族绑缚马缰的手法都会有一些差别,因为游牧民族居住在帐篷里,他们的帐篷都是用木杆插于地中,然后绑缚兽皮和麻布所制的帐篷在其上而制,草原和大漠的绿洲都是狂风肆虐,为了防止狂风吹走帐篷,所以绑缚的异常结实,每个民族的绑缚手法都有轻微的差别,习惯使然,就导致了他们绑缚马缰的手法有所差别。”曹彰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对卫臻又多了几分赞许,看来这位当年的逃兵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多得将才,不但有两千守墓人,还是霍家家主的丈夫,而且对游牧民族习性的了解颇为深入,加上他和游牧民族作战多年,用来戍边实在是上上之选。
说话间卫汀和卫臻两人陪曹彰走入宅院,只听卫汀说道:“大人,这商队一共有男女二十三人,男子十一人,女子十二人,我们把商队中的男子全部集中在正厅,女子集中在偏厅,不知大人想先审男子还是女子?”
曹彰说道:“先审男子吧!”卫汀闻言便把曹彰带到子正厅。
一入正厅,曹彰就看到十一名身着汉服的男子各据一案而坐,不过有半数人都是胡人长相,他们颧骨比较高,眼镜颜色也不太一样,虽然不是蓝色但是却也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一种淡棕色,而且这些人头发都是卷曲的,和汉人的差别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卫汀和卫臻显然比较优待他们,让他们坐在案前,案上还摆有酒肉,曹彰进正厅后卫汀和卫臻直接把他引导了主位置之上,坐下之后卫汀朗声对这些商人说道:“这位是我朝执金吾大人,他有话和你们说。”这些商人对望一眼,一个汉人模样,中等身材,相貌平庸的四十岁男子站了起来说道:“小的是商队的首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曹彰看了这人半晌,突然笑问卫汀:“卫家主,之前可有询问他们谁是首领?”卫汀答道:“回大人,他们正是说这陈姓商人是首领。”
曹彰说道:“此人不是商队首领。”接着转向那个陈姓商人说道:“在坐的十一人至少有六人身份高于你,而且你们的首领根本不再这里,怎么,觉得我这朝中两千石的官员还不配和你们首领说话?”那陈姓商人面露古怪表情,强笑道:“大人何出此言?小的确实是。。。”
曹彰暴喝道:“别对我说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你们真正的首领叫出来,不然我一定把你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