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不要我的孩子再做什么惊地动地的大事业.”紫燕连连摇着头:”做一个农夫就好.”
“紫燕,你去吧,我要和弟兄们一起.”雄阔海道:”快走吧,天一亮,就走不了了.”
“阔海,你想和兄弟们在一起,那你的兄弟们想和你再一起吗?”紫燕忽然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雄阔海看着他,有些迷惑地道.
“阔海,你怎么不明白呀,咱们俩的身份特殊,有你在,你的弟兄们便无法找到一条活路,你走了,他们才有活路.”
“我不明白!”
“阔海,你走了,他们便可以投降,你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对不对,咱们俩的身份摆在这里,投降是没有出路的,打下去更没出路,所以我们只能走,你走了,你的兄弟们便会毫无负担地向征北军投降,他们可以活下去,你明白吗?你不走,你带着他们和征北军去打,除了一个死,还能有别的路么?阔海,你一万多人,就剩这点人了,你要带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么?”
“投降?”雄阔海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紫燕冷笑道.
“我当然不信,这剩下的三千余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们在南方打了这么多年,在绥化更是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起过投降的念头.”
“那是因为还有希望!”紫燕道:”现在,还有希望么?如果你还不相信,你可以把郑国叫进来问一问.”
雄阔海瞪着眼睛,看着紫燕,嘴巴里却大叫道:”郑国,你进来!”
帐外的郑国应声而入,”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郑国,我问你,弟兄们是不是都不想打了,都想投降?”雄阔海厉声道.
郑国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傻了,呆呆地看着雄阔海.”说,你是怎么想的?”
“郑国,你实话实说吧,这个时节,没什么有人会怪罪你.”紫燕看着郑国,道.
郑国犹豫半晌,终于道:”大将军,其实也不是我这么想,大家伙也都是这么想的,我们已经被逼上绝路了,这场完全没有希望的仗,连逃跑都没有路,还不如,还不如?”
“还不如投降是不是?”雄阔海厉声道,手伸出去,已握住了边上的刀柄.
“阔海!”紫燕伸手挡开了雄阔第的手,”你还不明白吗?大家都不想打了,就你还想打,大家都不想死,你硬要带着他们去死吗?”
雄阔海颓然坐倒在地上.
“阔海,跟我走吧,你走了,大家伙便可以向征北军投降,保一条性命,征北军对投降的人还算是不错的,只要做劳役三年,便可获得自由.”紫燕道.”你不要固执了,你的固执会害了大家的.”
“郑国,你去把将领们都叫进来吧!”紫燕道.
片刻之后,游击将军以上的将领全都齐聚到了雄阔知的大帐之中.
”大将军要与大家告别了,你们可以向征北军投降,我们夫妻俩却不行,也不能,我们走后,全军由郑国统率,明天一早向征北军投降吧!”紫燕看着众将,缓缓地道.
雄阔海坐在一边,低垂着头,一声不响,但他却听到了数十人那几乎同时长长的吁气之声,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声音.
众人散去,帐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紫燕,我们就这样抛弃娘娘了?”雄阔海低声问道.
“阔海,已经山穷水尽了,我们夫妻二人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尽职守,也算是报了这些年来娘娘的的恩情.我们,我们不欠她什么了,后半辈子,我们为自己活着吧.”
“你把儿子藏在哪里?”
“潞州!”
“什么?在潞州!”雄阔海大为惊讶.
天边露出了一抹曙光,随着这抹曙光的闪现,征北军军营之中,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之声,率先出营的却是王强的第四营,札木合的骑兵大队在左右两翼列阵,为王强压阵,而更远处的蟠龙山下,阵阵战鼓声亦是隐隐传来,那是丁仇的大队人马正在向这边靠近.
秦家军营寨寂静无声,在征北军缓缓逼近的脚步声中,行辕之门大开,一名将领带着一列列的秦家军从内里步出,他们的手中没有兵器.
王强愕然停下了脚步,札木合勒停了战马,阿尔布古愤怒地将拳头捏得卡卡作响.
秦家军居然投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