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叱咤京津多年的赛霸天,凭着多年追踪侦查和野外遭遇实战的丰富经验,本能地感觉到这里有着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气息,然而就在他拿过手下的步枪,准备用刺刀扎向地面的时候,忽然从右面路口的方向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
“在右边!”
张占魁脚下一蹬,身形如同飞矢一般激射而出,等到他看见前面胡同上方的墙头忽然跃起一个人影,准备翻墙而走的时候,这才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声,“在这边,跟我追!”
二三十个马快精神一震,纷纷提着枪弩高声呼喝着冲了过去,只是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一间粮店中,几个躲在门板后面的年轻人,差点就因为紧张而将手上的枪托撰出了水,“那边怎么会有人?是那个接应的高手故意而为之,还是整个计划都已经泄露?”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此刻仍然可以等在这里行刺,可万一那些马快再杀个回马枪,恐怕整个行动便会功亏一篑。
“你两带着其他人分头先撤,我留在这里监视,万一情况有变,也好过被一网打尽,如果那老贼还是走这条路,我自己也足以依次引爆所有的炸药……”
“不行,这样太危险,几处炸药的引爆也无法做到同步……”
刚刚说话的汉子看起来神情稳重,当同伴发声反驳的时候,这才将对准门板外面的步枪撤了下来,随手丢给了其他的同伴,“这是命令,按照中情局的战时规定,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所以,你们赶紧给老子滚蛋!”
与此同时,张占魁也越跑越远,当他心里已经确定前面那人绝对是刺客的时候,一路穿巷翻墙而走的两人已将身后的马快甩出了不知多远。
“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兄弟,莫非真要与我九城内务司为难……”
就在张占魁高声喊话的时候,前面那人的脚下也忽然一停一转,随后极为熟悉地钻入了几间五六米的大粮仓后面的院落里,等到张占魁口中一窘,不得不停下来仔细观察的时候,这才发现许多穿着有些陈旧服饰的差役,埋头背着粮食在这院落中进进出出……
“眼下已经没有其他官差,不若大家交个朋友,只要你愿就此出城,我张占魁敢担保你无事!”
张占魁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口气却不得不尽量委婉一些,他的观察力十分惊人,自然能看出眼前进出的这些人,都是正经八百的官仓杂役,可那人既然能快速遁入此处不见,恐怕不是真的有心躲藏,便是打着调虎离山的主意……
想到这里,张占魁的心里忽然莫名一动,随后有些追悔莫及地跺了跺脚,眼见官仓内外仍无人露面,这才猛然转身向原路狂奔而走,“情况有变,大家速速返回刚刚的路口!”
凭着张占魁的超凡视觉,远远地就看到几个累得脸色发青的差役,正丢盔弃甲地向这边跑来,联想到刚刚自己的动作,心里不觉愈发确定其中有诈,然而就在他刚刚跑出百米的时候,忽然又从前方的路口缓缓走出一人……
“早就听说六扇门中好修行,今日见了张师叔一身惊人的技艺,这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师叔能否赏个脸,与师侄小酌一番!”
“杨猛?!”
张占魁脚下忽地一停,手上不觉忽地摆出了一副奇异的拳架,等到看见那人丝毫没有冲上前来的动作时,这才有些敬佩地赞叹起来,“难怪大师兄一直将你视为衣钵传人,就凭你这身功夫、气度还有谋略,便足证早已超出常人范畴,我本以为师傅他们小题大做,可不曾想原来是我等小瞧你了……”
杨猛气定神闲,脚下则摆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金丝楠木桌。
在阳光的照射下,桌面上金丝闪动,衬托着上面四样干果和两坛美酒显得格外雅致,若说只是如此,本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可当这些毫不出奇的物件,就这般凭空出现在众人疾跑的路上时,便足以说明其中隐藏着多么的不凡!
更不用说,那酒坛下方的酒杯里面,还蒸腾着令人垂涎的酒气与香醇……
“师叔过奖了,只是有心算无心,你看诸位兄弟也累了,不如都一旁坐下休息休息……”
杨猛举起手上的酒杯,看似随意地对着张占魁举了起来,可便是这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张占魁,脸色忽地变得十分凝重起来,“都不要乱动!”
“张捕头,这……”
“闭嘴,都坐到那边的小桌右面!”
众马快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在纵观四周的环境之后,却忽然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语,眼见杨猛就这般站在眼前,他们非但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极为识相地将手上的枪弩纷纷丢在了杨猛的脚下……
“能够在这京城里面吃官家饭碗的,果然都是识时务的俊杰,如此,师叔不如就在这里小憩片刻,师侄还有些俗务缠身,去去就来!”
张占魁看着仍如流水般正常运转的官仓,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眼见杨猛一转身,准备向原路返回,这才咬着牙说了一句,“老夫要是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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